“不可能的!我们婉佳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绝对不可能!”陈氏一路上都碎碎念, 听得丁永善忍不住皱起眉头,几次想要呵斥, 都碍着宸王妃在一旁不好直言。
一行人终于赶到了丫头所说的厢房。丁永隽一看这位置,就忍不住皱眉头, 转过头去寻人。
这是阿凝从前的院子, 此刻阿凝不在,难道是回到自己的院子溜达了!?
丁荃她们也看出这是丁凝原来住的院子的房间, 她心里一急, 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可是想要开口打『乱』大家的注意力,却被大姐给拉住。丁婕冲她摇摇头, 丁荃忍不住了:“大姐,这是……”
“不管是谁的院子, 现在不要妄下定论,阿凝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
陈氏趁着所有人都在, 冲上去大喊道:“谁在里头!还不赶紧出来!”这一番话喊完,又一把抓住那个所谓看到了人的丫头:“当着宸王妃的面, 你可说清楚, 你是不是真的瞧见了一男一女走进这里!”
那丫头吓得浑身发抖,当即跪下来:“奴婢纵然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传这样的话呀, 奴婢是亲眼见到的!”
“娘, 你们怎么在这里!?”一个淡淡的声音传过来, 引得所有人都望了过去。
陈氏看到端端站在那里的丁婉佳, 狠狠地楞了一下:“你、你怎么在这里!?”
华氏眸子一厉, 忽然轻笑一下:“方才大嫂那么着急,此刻婉佳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怎么你反倒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华氏这么一针见血的指出陈氏的怪异,令宸王妃皱了皱眉头。
陈氏张着嘴巴,一时之间竟然不顾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
反倒是丁婉佳,含笑看着众人,道:“王妃怎的到这里来了!?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宸王妃不言,华氏笑着解释:“没什么大事,那一头可以开席了,你们几个丫头跑得不见人影,这不,王妃亲自来请了。”
丁婉佳赶紧对着宸王妃行了一礼:“王妃恕罪,婉佳并非有意离席,实在是事出有因。”
就在这时,那厢房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可是丁姑娘!?”
这声音……
丁荃最先反应过来,这不是贺景源吗!?
贺老爷也听出来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丁婉佳微微一笑,道:“王妃恕罪,其实是因为贺家公子方才不慎装上了上膳的丫头,将汤水洒了一身,婉佳见贺公子尴尬,便善做主张的将贺公子引来了这厢房,命人准备热水与新的衣裳给贺公子换一换,又让厨房那头准备了新的汤水,这才耽误了。”
所以……丫头这才看到所谓的“一男一女”进了房间!?
贺景源在里头显得很尴尬,丁婉佳赶紧道:“是婉佳失礼了,还请王妃降罪。”
陈氏已经愣在当场了。
不对啊,她……她分明是让丁婉佳将『药』水下在秦大人的汤碗里,怎么不见秦大人,反倒只有一个贺景源!?
宸王妃这才发话:“既然只是误会一场,还是让贺小公子尽快沐浴更衣出来吧。”
就在这时,南边突然传来一阵轰隆声,少顷,几个下人慌张的跑过来:“不好了不好了!那边那边的游廊忽然塌了!秦大人在那头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宸王妃也终于失去了镇定,慌张道:“可有人受伤!?还不请大夫!”说着,根本不与旁人多说,急着就往那边走。
其他人也没反应过来,只好跟着走。
原来,因为这宅子是少国公逗留在泗陵城时买下的,宸王妃也住在这里,大概是因为年久失修,南边的游廊曾经简单的翻修过,但不晓得是不是工匠偷工减料,今日竟然轰塌了,塌的很是突然!
等到宸王妃等人赶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站在倒塌的游廊边上,一脸惊魂未定的秦泽和丁凝。
宸王妃:“你们……你们可有受伤?”
丁凝鲜少的傻愣着,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刚才发生什么了!?
姚曼丽看着那倒塌的场景,心惊不已,上前查看秦泽有没有受伤:“淮清哥哥,你可有受伤!?还是赶紧请大夫来瞧一瞧!”
秦泽虽然也是被吓到的样子,好在镇定的还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来。
原来,他方才只是想出来方便,可是府邸虽然不大,却着实绕人,半晌没有找到地方。他方才也是急晕了头,竟没想到找个家丁来带路,就在这时刚巧碰到了过来溜达的丁凝,她对这里自然是熟悉,很是热情的给秦泽指路,不料秦泽刚朝着她走过去,后面的房梁紧接着就塌了!
照秦泽这样说,说是丁凝救了他一命都不为过!
丁永隽紧张的走到丁凝面前:“阿凝,你有没有受伤!?”
丁凝终于回过神来了。
她家怎么就忽然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