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尚未收回的手僵在了原地。
“绑匪说不可报官,要二十万白银现银。否则爹会『性』命不保。”
“我知道从小到大他未必像宠爱阿凝那样宠爱过我,可是即便他那么宠爱阿凝,还是会在我和阿凝玩猜谜的时候故意让我赢钱,他是将我当作女儿来看的。哪怕母亲的进门并非他所愿。我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的回来。”
秦泽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也看出了二十万白银的端倪,丁荃肯定了他的疑『惑』,“这一点大姐也想到了,可是我们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现在大家猜测是熟悉府中的人做的,既然那人不许我们报官,一旦你跟着我回了府,他们一定会以为我们报官了!那爹就危险了!”
秦泽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心疼,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别担心,伯父不会有事的。”
丁荃竟然没有抗拒秦泽的这个动作,连心跳都快了一下。
“所以……你还是在这里下车吧。”
“我下车,谁来帮忙救回你爹。”
丁荃咋舌:“你、你还是要『插』手啊!”
“你不将我当成官就是了。”
“可你就是官啊!”
察觉到秦泽准备『插』手了,丁荃慌了,扑上去按着他的双臂:“不行不行不行!你不能去!你要是去了他们一定会杀了爹的!”
“别吵!”秦泽皱眉一吼,丁荃立马蔫儿了。
“四平,先停下来!”秦泽呵停了队伍,然后对丁荃道:“将丁老爷失踪前后的种种情况告诉我。”
丁荃觉得自己在秦泽面前简直毫无面子!
可是在他严肃的神情下,她咽咽口水,乖乖的将自己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
秦泽越听越,眉头皱的越深。
等丁荃讲完了,秦泽的分析思路已经全出来了。
“阿荃,我们现在分两种情况。”
“第一,绑架丁老爷的最大嫌凶——以鲁图为首的山匪。近几日,官服这边也准备和鲁图正面交锋,但我们对他们的情况还不是很熟悉,所以或许会以议和为前提,先将局面稳下来,至少保证在这段时间之内他们不会『乱』来。丁老爷是圣上钦赐的‘德商’,还是泗陵商会新人的会首,名声地位都不小,将他抓走,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会惊动到圣上,所以与我们而言会有所顾忌。就你所说,他们这个勒索的方法,更像是一种拖延。”
丁荃的思路也慢慢地清晰了:“你的意思是,山匪绑架了我爹,他们故意说要交赎金,又按着我们不让我们报官,其实是为了将我爹作为他们最后的王牌,一旦和你们谈不拢,还有要挟的牌在手上,但是如果我们报官了,这件事情过早的曝光,他们也拖延不下去,计划等于失败!”
秦泽弯唇一笑,表扬『性』的『摸』『摸』她的头:“说的很对。”
丁荃一击掌:“这就说的通了!他们也太狡猾了吧!这都考虑到了!”
秦泽:“他们的首领鲁图是亡国鲁国的大将,并非山野出身只会打打杀杀的人物,所以用计划将丁老爷绑走,做的滴水不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丁荃心生畏惧:“如今的山匪都这么有智慧了么!”
秦泽嗤笑:“你以为都和你一样,一根筋!?”
丁荃小脸一沉:“你说我做什么!”
“好好好,不说你,我们继续说山匪。”
丁荃脸一红,也知道自己不精于算计,闷闷道:“十有八九就是他们了。如果是这样,爹可能不太好救。”
“未必是这样。”
诶!?丁荃不解的望向秦泽。
秦泽伸出两根指头:“第二种情况,绑架你爹的,并非是鲁图的人。但是他们的目的还是拖延。至于拖延的原因目的,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我做一个假设,他们将人绑走,以绑匪的语气来勒索你们,这中途做一些对丁老爷不利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轻松的将罪责推在那些山匪的身上!?左右那些山匪已经是穷凶极恶,不在乎多一条罪名。他们也不会记得自己杀过什么人。正因为我们现在还未与山匪正面对峙,所以绑架者不敢动手,他拖延你们,或许就是在等着官服与山匪正式对战的时机,将丁老爷的『性』命趁机加进去。”
丁荃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那、那我们岂不是要看着爹被害!”
秦泽笑着摇摇头:“非也。”
丁荃:“你一次说完行不行!”
秦泽很好脾气的说完:“他们或许正是因为知道你们拿不出二十万两白银,即便拿得出也要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才出此下策,然他们想不到的是,深居简出的三夫人出手便是二十万两,如果时机的节奏是他们计划的关键,三夫人这一手,可以说是打破他们计划的一个关键。”
丁荃:“你的意思是……”
秦泽笑起来:“赶紧将钱准备好,去交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