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可能掉在这里,不会掉到别处的!
我到底该不该问呢!
如果问了,他怀疑我质疑他的人品怎么办!?
可若是我不问,岂不是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不对!丁荃,你怎么能对一个陌生男子有这样的信心!?就因为他长得好看么!
那匕首上的宝石也是十分珍贵的,这位秦主簿家境贫寒,万一真的生了贪念……
秦泽不动声『色』的看着身边的人渐渐焦虑,那份戏弄她的心思也淡了,藏在袖中的匕首已经快被指尖摩挲的出了汗,他笑着摇摇头,正准备将匕首拿出来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正安神『色』慌张的掀开车帘子:“不好了,大人!外面……”
不等正安多说,声音已经传进来了。
“拿下秦泽的人头,悬于城外示众,赏银百两!”
秦泽眉头一蹙,下意识望向身边的丁荃,只见她愣愣的看着外面的方向,像是被吓到了。
“正安。”秦泽沉声道:“我出去之后,你立刻驾车,马上离开这里,保护丁姑娘安全。”
正安大惊:“公子,万万不可!正安就是自己死也不能让公子有任何闪……”
一个“失”字还没说完,坐在马车里的小姑娘竟然掀开车帘子钻出去了!
秦泽大惊,伸手去抓,却没抓住她。
丁荃清脆的声音在一众杀手前响起:“一个人头只赏银百两嘛!?”她扫了扫这阵容,除了发话的首领,剩下的人手大概十人,“我给你一千两,你们把自己的脑袋割了怎么样!?”
首领冷哼一声,扬手一摆:“杀!”
五个刺客拿出弓箭,对着马车的方向『射』过来!
“趴下!”丁荃大喊一声,腰间软鞭已经抽出,鞭子恍若灵蛇般,搅到几支箭,丁荃一个旋身,手中挽花,直接将『射』过来的箭又给甩了回去!
五个此刻,三个全都中箭,众人这才察觉他们低估了这个小姑娘。秦泽已经从马车里出来了,他怒不可遏道:“丁荃!你回来!”
丁荃急了,在秦泽站出来的一刻直接将他踹了回去:“让你趴下!”
秦泽哪里是服软之人,隐忍着一脸的怒气再次冲了出去,正安拼命拉着他:“爷!丁姑娘会功夫!您可不会啊!那群人都是不要命的,您犯不着跟他们拼命啊!”
丁荃显然听到了正安的话,她非但不生气,反倒笑道:“秦主簿,你的手下都比你聪明些。”
秦泽滔天的情绪眼看着快要忍不住了,他冷冷的看着正安:“放手!”
丁荃虽然是姑娘家,但是之所以师父为她选了鞭子做武器,就是因为鞭子靠的是巧劲,眼下已经放倒了三个,那箭上淬了毒,来人的确是想要秦泽的命,她想要凭一条鞭子来取胜,可能『性』并不大,到底该怎么做呢……
秦泽这才有所收敛,关上窗户,走到白氏对面坐下:“方才与夫人说到了蜀州的赋税,继续吧。”
白氏冷笑了一下:“你这心思,不太定。”
秦泽一愣,旋即轻咳一声缓解尴尬。
白氏是过来人,对很多事情都看的通透:“秦公子,我还是那句话,若你真的是来做实事,一改如今蜀州赋税的事情,我欢迎之至,但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请你早些结束高门子弟游历人间的游戏,滚回盛京去。此外,无论你是做还是不做,走还是不走,都与我没有关系,我并不关心。也希望你莫要打扰了小徒的生活。”
秦泽对白氏会说出这番话感到意外,同时也非常的好奇:“夫人,秦泽此次前来,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但与令徒相交相识,实属缘分一场,再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即便是晚辈真的对令徒起了倾慕之心,又何来打扰一说!?”
砰!白氏猛地一拍桌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泽是何人!?朝廷大殿之上尚且赶直言不讳下皇帝面子,祖上冒青烟没有当场被斩首,现在又怎么会畏惧直言!?他不为白氏的恫吓所困,对她微微一拜:“晚辈叨扰了,既然夫人没有相助的意思,晚辈也不强求。”说完就要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白氏忍不住叫住他。
“秦公子,我知你是个谈吐不俗,前途无量之人,即便他日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但还是那句话……请你不要打扰小徒的生活。她心思单纯,并不适合你能给的那种生活。”
秦泽并未转身,在原地站了片刻,无声一笑,负着手大步离开。
白氏终于『露』出了几分焦急之『色』,她沉默了一下,转身下楼去了后院。丁荃已经把『药』材都收捡好了,见到白氏,一脸求饶乖巧。
白氏沉下气来,不想让自己的疑问变得很奇怪:“你跟今日那个秦公子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