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择西是在周五的晚上回到云城的,与陈紫染在酒店分道扬镳后,他也退了房,重新换了另外一家酒店住。
期间远通的联络人给他打过几个电话,但他都没接。
他独自一个人酒店的房间,买了数瓶酒,香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虽然称不上醉生梦死,但对于一向自律的宁择西来说,已经是他过的最颓废两天。
但是也仅仅是两天而已,在第三天的清晨,他起床刮了胡子,退房临走前,甚至还动手将桌上的烟灰缸清理干净,带走了那些证明他两天颓废生活的空酒瓶子。
三个小时候后。
他回到银河小区,那是他初到云城的时候,陈紫染和沈天苌为他单独准备的公寓,他知道那个时候她们两个人,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和他一起并肩奋斗。
他个人平时的生活习惯很整洁,即便是再忙,也总能抽空将公寓打扫干净。
有段时间,他甚至把公寓真正的当成了他的住所,但是现在,他忽然发现整间公寓里,属于他的东西,不过就只有他带过来的那只行李箱。
宁择西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便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然后订了第二天早上飞往帝城的最早一班飞机,这是他待在云城的最后一天晚上。
没有想象之中的惨烈,甚至连最后的对质都很平静,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永远不要再出现她们面前,已经是陈紫染和沈天苌对他最大仁慈。
可是,甘心吗?
宁择西问自己。
无声的夜里,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这是一个注定失眠的夜晚。
第二天。
宁择西一如往常的早起,他拖着行李出了公寓楼,外面的天色尚未大亮,清晨安静到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安静到行李箱滚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突兀又刺耳。
宁择西出了小区,站在路旁等了一会儿,正准备伸手拦住一辆从远处开来的的士。
“宁先生。”
宁择西转头看去,便看到小区的门口站了一个穿着深色大衣的清隽男人,大衣的裁剪很好将他的身形拉得很修长,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轻易就惹人瞩目。
虽然见过次数不多,但是宁择西还是认得出来他是陆之汣身边助理秦风。
宁择西收回了招揽的士的手:“这么早就能找到我,你也是辛苦。”
秦风走到他面前:“我刚好也住在这里,倒也没费什么时间。”
十分钟后,两个人坐在小区附近咖啡厅。
秦风伸手叫了服务员过来点了两杯咖啡。
“陆之汣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宁择西拿起服务员端上来的咖啡喝了一口,没有加糖加奶的咖啡,宁择西皱着眉,很勉强才吞下了。
“宁先生这是要去哪里?帝城?”秦风问道。
宁择西看他:“这个我好着像没有义务和你们交代吧。”
秦风搅动着手里的咖啡,笑得有些意味不明:“看来宁先生记性不好,早就把陆总对你说过话忘得一干二净。”
宁择西愣了一下,他和陆之汣见得不多,唯一一次说过话,是他初到云城,沈天苌让他送他回酒店那一晚。
“只有他的助理才需要时刻记得他的话。”宁择西看着秦风,眼里有些讥讽。
“啧——”秦风依然笑着。
“就为了云商所的理事长这样一个唾手可得的位置,宁先生的做法未免也太极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