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眼前一花,我拿着刀正对着一脸迷茫的罗胖子,这一刀差点刺到他眼珠子上……
我吓了一跳,连忙丢下刀。
胖子也懵了,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
一转头,赫然发现小雨和另外一个男人拿着灯站在我们身边。
我诧异看着她,只见到她背着一个大背包,全身装备齐全。
小雨也一脸惊讶望着我:“小六?你怎么在这……”
我四处看了一眼,我们现在还在地道当中,四周也没有了那个白衣女人。
心里有些后怕,刚才我明明是对着壁画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回神,变成了拿刀对着胖子了。
张停雨忽然看到了我和胖子身边带着的婴儿鱼,惊讶说:“你们吃了这个?”
我和胖子点点头,不吃这个还能吃什么?
小雨身边那男人苦笑两声,终于开口:“这是鳐鱼,也叫魔鬼鱼,脑发达,比硬骨鱼还要高级。”
我和胖子愣了愣,这和我们刚才见鬼有什么关系?
那男人接着说:“有些种类的鳐鱼的尾巴上长着一条或几条边缘生出锯齿的毒刺,也就是说,有的鱼可能是带毒的。这边的鳐鱼背后有婴儿图像,可能是一种变种科目。也就是说,你们吃了鳐鱼之后,可能是中毒了产生幻觉。”
他接着问问:“你们刚才是不是看到他们在发光?”
这男人年纪不大,大概三十多的样子,温文尔雅。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这玩意这么邪门。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张停雨心里头不是个滋味。
胖子偷偷怕了拍我的肩膀。
我打起精神:“的确是在发光。”
那男人笑了笑:“有些鳐鱼的尾部内有发电能力不强的发电器官,你们看到的光应该说是电更合适。”
我和胖子恍然大悟,这家伙挺博学多才的。
这时候小雨摸出急救包帮我包扎,我才注意到我刚才和胖子莽撞乱跑,弄得头破血流。
胖子皮厚,反射弧太长,这会才开始喊疼:“帮我也包包啊。”
小雨低着头,没说话。
倒是那个男人笑了笑,自顾自跑过去帮胖子。
没一会,包扎完毕,小雨又给我递了一片不知道什么的药。
我吃过,小雨才说:“这是泻药。”
那中年男人在旁边补充:“鳐鱼也叫魔鬼鱼,按理说这种鱼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不过你们运气好,碰到的是毒性不怎么重的,把肠子清一清,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
我们吃完药,果然不到一个小时,肚子就翻来覆去的难受。
小雨红着脸指着前边的拐角,让我过去。
胖子倒是不害臊,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拉屎。
我跟着走过去脱下裤子,脸上火辣辣的。
“妈的,人丢光了。”我很少说脏话,不过今天在这个地道中,真是把脏话说了个遍。
“爱情不是形象能阻挡的。”胖子一边拉着,一边拍我肩膀,伴着一个屁,从嘴里蹦出来这句非常有哲学意义的话。
我懒得搭理他。
小雨准备的很充分,连纸巾都给了我,我和胖子擦完屁股,很不好意思的走过去。
“你跑这里来干什么?突然就没了信,孙叔叔满天下找你,人现在还在上头。”我没敢把上头的事情说出来,怕小雨担心。
张停雨低垂着眼睑,没敢看我:“能不能别问了。”
我话到嘴边又给咽回去。
气氛一时非常尴尬,那中年男人忽然伸出手:“陈尔德,因为对民俗方面的事情很感兴趣,所以就找到了张停雨女士,让她带我转转。”
我和胖子才知道,这长得人模人样的家伙叫陈尔德,看上去三十多岁,其实已经有四十好几了。虽然他没说,但是从谈吐来看,他家境应该很好。而且根据陈尔德所说,他本来是去找我奶奶的,不过奶奶过世了。
后来得知奶奶还有个徒弟,于是才找上张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