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这么一跳,把我们的魂都吓丢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可以预见我们接下来的情况不妙。
刘二虎绝望站在栏杆边:“咋搞……”
话音未落,地下传来噼啪两声。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通过断层探头往下看,只见到张建国一把抓住跳下的章子,麻利扯回来,三下两下把他踩在地上。
温老怪眼疾手快,脱衣服跟剥鸡蛋似的,眨眼功夫就把那白袍子从章子身上脱下来。
章子还在张建国脚下挣扎,奈何本身体格摆在那,哪里是张建国的对手。
温老怪把那衣裳扯下来之后,豁的咬破大拇指,在白袍上哗啦了两下,然后摸出一个打火机把他点着。
那白袍哄得窜起一米多高的火苗。
温老怪把白袍往地上一扔,那白袍在数秒之内就燃烧殆尽。
我趴在上面朝下看了看,那白袍燃烧过后,竟然连个渣都没留下。
刘大武和刘二虎倒吸一口凉气,齐声问:“这是什么回事?”
温老怪沉着脸:“你们过来再说。”
我猛一拍脑门子,暗骂自己傻逼,刚才那么好机会没逃。
跟着到了地下那层,我们这才看到,自那白袍被烧掉之后,章子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刘大武问刚才到底是什么情况。
温老怪阴着脸:“死人的衣服不能随便穿,听说过没?这是在找替死鬼。”
他说的有点危言耸听,不过也确有其事。
原来听过类似的事儿,据说是村里有人过年回来的时候忽然发疯了,一会说自己家住哪里哪里,一会说自己是什么什么人。他爹一看,还以为中邪了,按照当地的土办法一巴掌抽上去,想把儿子打醒。
但人不仅没醒,还更加疯癫。
后来没办法,请了个先生过来看,那先生一眼就看出有问题,询问了具体情况之后,承诺回去给‘他’上香,才把衣服扒了烧掉,磕几个头人才好。
儿子清醒过来之后,一问才知道。原来他是想着过年要换一身行头,又贪便宜,看到火葬场附近有人卖偷来的衣服,就买了,结果谁知道会出现这种事。
温老怪看我一眼:“韩家小子,你懂的还挺多的。”
我没答话,不过刚才那白袍子显然比死人衣服厉害多了。
张建国哑口无言,好半晌才呸了一口:“算是长知识了。”
然后他指了指地上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章子问:“要是他狗日的真跳下去了会怎么办?”
温老怪摸出几张纸,帮章子擦了擦嘴,又找出半瓶水,一点一点的喂他,直到那半瓶水喂完,才抬头说:“你们猜猜会怎么样?”
我们那知道啊。
张建国骂:“刚才掉了个手电筒下去,就冒出个白袍子。要真他娘掉个人下去,不得扯一匹布上来。”
温老怪无声笑了笑,这时候章子已经醒了过来。
他一张开眼,就慌张站起来缩到墙壁边:“那……那东西走了?”
温老怪点点头:“你跟我后面别分开太远,你这体质也太容易出事了。”
张建国也叹了口气:“成事不足,败事有语。”
章子怯懦的下意识纠正道:“是余。”
张建国瞪他一眼,从包里摸出一条卫生巾,语气缓和了一些:“先垫上。”
我看到那卫生巾吃了一惊,心想,这群人还真是怪……
温老怪笑着说:“别小瞧这个,在野外,有时候女人的东西和小孩的东西远比专业装备好用。”
一来这卫生巾不仅能吸汗,二来还能保暖防止磨损。你要在野外长期行走或者骑车的话,大腿很容易被裤子磨损,这时候尿不湿和卫生巾的用途就体现出来了。有时候也可以在鞋子里垫上一片。
要是胖子在这,肯定会骂一句,这保个瘠薄暖……
我心想,这东西貌似还真是保个瘠薄暖……
我们在原地休息了几分钟,温老怪就催继续赶路。
我硬着头皮接着打头阵。
结果越往下走,心里头越凉。
这地下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让人很不舒服。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们还是看不到这个旋转阶梯的尽头。
这时候已经离上面有很长一段距离了,几乎看不见进来的入口。
长时间重复枯燥的动作非常容易让人发疯。
章子走了两步,走不下去了,哆哆嗦嗦指着栏杆:“还是……跳下去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