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再次来到防空洞。

“里面还有东西？”殷英问道。

“有间密室。”

韩楚下了车，再次进入防空洞。

殷英这次见机地很快，迅速跟在后面，省的又被丢下。

黄莺留在车里，垂下眼睑，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一张字条。

上面的嘱咐让她心乱如麻。

……

密室在山洞最里面。

韩楚面不改色地把一扇重达千斤的石门推开，走了进去。

殷英再瞧韩楚眼神都变了，这莫非是哪家实验室里跑出来的改造人？

不理会她的眼神，点起油灯，成箱的军火、被褥、药品和食物堆积在一起，箱体外侧隐约还有公家的码子。

也不知道是哪个看仓库的经的手。

“这，这些东西。”殷英很激动。

这些东西沾了黑，谁敢查？

这快被磨没的码子，细究起来，指不定多少人的位子要丢。

没人查，自然是谁看见就是谁的。

“罩得住多少，就拿多少。”

韩楚的声音飘飘渺渺地传来，原来他已经走远了。

殷英心里，对韩楚的认识不由得更高了一层，面对这样的财物，竟然多停留一刻也不愿意，不知道说他是傻还是蠢。

反正她是要笑纳了。

没过多久，韩楚背着一人高的长窄黑木箱走出来，就看见两人像两只不知疲倦的小蚂蚁，辛勤地搬运着超载的劳动果实。

要不是他还算有些地位，车后座都不会给他留一席之地。

……

分赃有了外快，工作发了奖金，两女的手头立刻宽裕起来，合适的花销自然不能少。

大海市国际酒店是唯一一家还在营业的休闲之地，也是两女挑选的放松之地。

入夜，月入星河。

殷英换上了新买的白色礼服，衬起她窈窕的身段，穿上了水晶高跟鞋，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高挑，粉红色的香唇印在红酒杯上，留下惹人遐思的印记。

这次不可能失败，瞧瞧这一路走来收到了多少注目礼？

她取出珍藏的万能房卡，这是破案时工具，突袭的利器。

门开了。

里面干净的像是没有人住过，原来是真的没有人住过。

可她明明看见韩楚住进去了！

……

晨曦的微光映照在已经出海的船上，几只幸存的海鸥飞着，在唱生命的哀乐。

韩楚裹紧了衣衫，在甲板上跺脚取暖。

他现在看起来更加普通，脸上多出来几捋胡子，神情有些憔悴。

最不一样的，是他手上的白光消失了，换上了一层浅绿。

给一个人脱掉检测手表，需要数年的经验加上实践，给一群人脱掉检测手表，需要归纳成一项可靠的技术，给半个城的人脱掉检测手表，就需要比手表设计者还要了解这件产品。

藏在大海市暗夜里的能人做到了，也成功地推广了。

数据造假再简单不过。

共克时艰号是一员老将，现在，它将远航，目标是几千里之外的东御市。

清冷的海风吹着脸，韩楚直面天边那轮红日，自言自语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