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变冷了几分。

林羽和张亮此刻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跟流光沥一样了，充满着不解与迷茫。

“与幻想种族化干戈为玉帛结成同盟，对人类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也是当时最为稳妥的做法。谁也不知道天子应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无论如何，他都做了，他的行为不仅仅是背叛了与西部妖国的盟约，还…”

“背叛了人类。”林羽接着说了下去。

在与魔鬼辛苦鏖战的状况下，把极有可能化为朋友的幻想种族完全推向了对立面，甚至把人类自己的符座都杀了，这跟背叛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而做出这种事的人，居然是第一符座。

林羽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结果呢？”林羽连忙追问。

犯下这种罪行，哪怕是第一符座也不可能被豁免才对。

“在场的另外四位符座出手将之重伤后，天子应逃脱。天子应破坏盟约，置人类于危险之地，如同背叛人类。天子应第一符座身份被源灵圣堂废除，他被列为六大洲鬼头榜榜首，等同初代魔鬼。”流光沥沉声说道。

“这…”

林羽和张亮被这一连串的消息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身为人类最强者，源灵圣堂议员长的天子应，沦为了源灵协会猎杀的最高目标！

“还没完，天子应的独子，也就是小月的父亲天子业因为在天子应破坏盟约时，命令圣堂军团按兵不动，最终放走天子应。滥用职权行如谋反，被剥夺北岭司军身份，然后囚禁。像我这个级别的人，问没资格知道具体内幕，能够知道的只有源灵圣堂经过加工修改后的通告。以我对那两位前辈的理解，就算其他全人类都背叛了人类本身，他们二人都不会背叛。然而，堂堂第一符座家族，沦为人类罪族。”

流光沥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瘫倒在了沙发上，如同浑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了一样。

【堂堂第一符座，沦为人类罪族】流光沥这句话带着无比的悲凉与讽刺。

“这些都是在五年前发生的吗？”林羽沉声问道。

“嗯。”流光沥低声回了一句。

五年前，就是天子月来高市再前两年，想到这里林羽心中很多的疑惑都解开了。

并不是灰公子遇上白马公主的戏码，而是落难公主逃离纷争漩涡的故事吗？

天子月的祖父和父亲，一个不知所踪，一个被囚禁。难怪其他人得知天子月身份的人，对她的态度都很奇怪。

“流光与天子是世交，所以小月现在由我们帮忙照顾，避免她收受到某些激进分子的伤害。静姐之所以抛弃源灵体系，选择成为缔灵者拜现代艾格家主为师，实际上是为了请求外援，让风雨飘摇的第一符座家族避免分崩离析的结局。她本身，其实并不愿意忍受粉碎符文之痛成为缔灵者吧，小时候她曾经说过，梦想是继承符座之位的。”

电视机的亮光一闪一闪地照在了流光沥身上，他整个人都显得很落寞。

“居然是这样吗…”听到这里，林羽心中也莫名升起一丝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