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对方回答，秦欢连忙挂断了电话。

……

许喻寒开完会到卧室，便见秦欢抱着抱枕靠在床头昏昏欲睡，开门的声音将她惊醒。

“给你儿子回个电话吧。”秦欢将刚刚的状况告诉了他，许喻寒似笑非笑，手掌轻拍了下她的头，“去给我找一套睡衣，秘书。”

秦欢乖乖地去秦宗的房间给他找新的睡衣。

许喻寒看了下短信，被挂断电话的许佑极洋洋洒洒编辑了一长篇文字，中英文夹杂着拼音，他看都懒得看，粗略扫了一眼，许佑极大概的意思是指责他为了谈恋爱竟找借口拖着不让他回国，嫌弃他，文字的最后，他甚至威胁他，再不接他回C市，他要跟爷爷奶奶揭发他的罪行。

许喻寒一个电话打过去，“许佑极。”

“爸爸。”那头乖乖地叫他，气势很弱，仿佛那条短信根本不是他发的一样。

“我看你中文学得不太好，不适合国内的学校，不如留在英国上完小学再回来。”

许佑极差点哭出来，声音带着丝哭腔，但还是执拗地梗着脖子说，“我要回来，我要回来保护小英阿姨。”

许喻寒嗤笑一声，不予置否，“为什么这么喜欢蔡小英？”

许佑极自己也说不上来，就觉得蔡小英给他莫名的亲近感。其实他并不反对许喻寒谈恋爱甚至结婚，在今日之前也并不讨厌秦欢，只是看了她欺负人的视频，听了蔡小英在她手上受的种种委屈，许佑极原本对她的期待全都变成了厌恶。

“就是喜欢！”

“那你把她娶了吧。”

“爸爸，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许佑极要被气死了。

秦欢抱着睡衣站在一旁，也是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跟一个小孩子说这种话，他到底会不会做人父亲？

等到他挂了电话，秦欢才忍不住替小孩打抱不平，“我觉得你的确不应该将他接回来，让他独自在国外上学，也好过在你身边被教坏！”

许喻寒戏谑地瞥了她一眼，“还没见过面呢，就跟他站在一头了？”

“我……我只是觉得你对小孩子太没耐心了，而且说的话太成熟了……”

许喻寒顿住脚步，秦欢冷不防，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你会教小孩，那你来教啊。”

浴室的灯光洒出来，照在他背上，逆光中，秦欢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从他的语气听出了认真，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前世和她无缘的孩子。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如果自己还没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母亲，能不能做好一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