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出了王府走在街上,关雅买了两壶酒便坐上马车来到城外阿莱的墓地。到了这儿才发现靖王有些过了。
阿莱的墓地是这里规模最大的一个。旁边还有两个,只是占地面积和规模都没有他的宽阔。才是昨天一天的时间竟什么都备好了,三个墓地紧紧挨着,两个守墓兽在守着三“人”。
将手上的酒坛放在地上,关雅一屁股就坐在他墓碑前打开其中一壶浇在地上嘴里念叨着:“阿莱,我来看你了,对不起…。”如果不是你当初给我偷烧饼,如果我不是经常麻烦你,或许你今天就不会躺在这里。
来到这里,第一次心里感到朋友的离开是一种难以接受难以言喻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可是,她此刻又该向谁诉?
打开另一坛酒,身子直接靠在阿莱的墓碑前,仰头一口一口的喝掉,领口被浸湿了大片也不理。此时天气寒风瑟瑟,喝了酒或许会更好受,心里亦是。
“阿莱,有空记得来找我聊聊。要在梦里啊,别什么时候你都来,那我不是要吓死?呵呵……”
“阿莱,你说过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但我可以做你姐姐啊。虽然你说过你喜欢我。
其实,我也喜欢你。只是我的不是那种喜欢而已……”
半个时辰后……
“阿莱,我今天就要走了。”关雅面上已经有些醉意,抬手缓缓抚上面前的墓碑,心里满是心疼,傻小子,我真的不值得你这么做。
泪水悄无声息的落下,关雅忍不住低着头对着墓碑大声哭出:“阿莱,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满心的自责,愧疚皆是因为这墓中人,可惜他再也听不到了。
“郡主?”泣不成声,关雅已无力管周围的一切,至此现在的唤声她也没法回答。只是呆呆的抱着双腿,屈膝背靠坐在阿莱墓前。
“郡主?”来人再次轻声呼唤,见墓前的关雅一身蓝衣,领口却湿 了大片,双眸红肿,满脸泪流模样很是可怜。不禁有些心疼,“郡主可是来看阿莱的?”
关雅听到有人提起阿莱,神识回了过来,脑呆缓缓抬起目光看向来人。他是谁?
来人约莫50岁左右,胡子有些发白,一脸的慈祥的看着墓碑前独自买醉的关雅。
“郡主,老奴是王爷吩咐“照顾”这里的门仆,就住在前面的木屋里。”老者指了指关雅来时匆匆一瞥的木屋。关雅这才放下警惕的心,仔细的端详着看着老者,只是简单的一袭灰『色』长袍,身上穿了件坎肩的皮草大袄,模样很是慈祥和蔼。
想着是靖王吩咐的人,于是开口问道:“您怎会识得我?”她这郡主当的才没几天吧?不至于当初都知道?
老者低眸轻笑道:“王爷吩咐过。来此的女子恐怕也只有郡主一人了。”当然还有王妃,只是王妃一般来都是王爷在旁作陪。目光往三座墓地看去,老者站着双手背在身后:“这里的人都是对王府有着意义的人。郡主你看…”老者指了指阿莱右旁道:“那是王爷与王妃相遇那年,为了王爷和王妃而被人活生生抽死的陆郎。”老者又指了指另一个:
“那是为救世子,扮世子而被敌人『乱』刀砍死的陆郎儿子。老奴那阿莱,想必也是为救您而去的吧!”老者回身看着关雅十分肯定的说道。他对靖王了解的似乎还不少。
关雅仰着脑袋呆呆的模样对着老者点了下头,难怪她怎么看这两座墓为什么要挨得如此近。原来是要让他们父子两不再分开。现在有阿莱陪伴,但愿他们能够相处的好点。
气氛有些难过,老者无奈的叹了口气:“郡主是今日起程吧?这时辰?您该回去了。”老者拿着手上的香一一给三座墓地上好,随即不忘叮嘱还在阿莱墓前的关雅。今日她匆匆而来,想必也是有事要忙。
关雅回想一下,确实是今天出发。于是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带有些醉意的小脸向老者尊敬的行礼:“还请老师傅多多费心照顾这三位朋友,关雅即可告退。”说罢,深深的看了眼阿莱的墓碑,眼眸一闭转身离开这里。
老者微笑的望着关雅远去的背影。布满老茧的手抚上陆郎的墓碑:“儿啊,你在那儿可还好?”
……
关雅拖着有些醉意的身子坐回马车上,马车缓缓向城内驶去。摇摇晃晃不到片刻便进了城门。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停在了靖王府大门前。
此时,
王府内,齐诺墨云泽、慕容枫已是早早换了便服来到王府,人就坐于大堂内与靖王聊着,一旁王妃与世子偶尔也会搭上一两句话,只是都是无关紧要的家常话。关雅回到大厅时才发现这三人已经来了。还以为齐诺墨云泽要腻歪好久才会来?没想到今日他俩还不腻歪了?
人楞楞的站在门口,关雅并未进门。
“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