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雅做做样子的拍手叫好,嘴里无趣的道了几声:画的真好。
说完她自己就转到门口,进了屋子。坐在桌子旁她抬手倒了杯茶水给自己,仰头一口喝下。
墨云泽齐诺两人在架台上净了手,墨云泽给齐诺擦擦手上的水珠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关雅放下杯子,挑眉一笑:“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做,有季舒玄的“帮忙”相信今日门口就会有一个了。”
齐诺听的一头雾水,这两人这在说什么?
墨云泽闻言,开心的握住齐诺的手问她:“这几日你无聊吗?”
齐诺点了点头,“废话,能不无聊吗?”关雅亦是脑呆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也无聊啊。”
“呵…相信再过一日,咱们就可以回城了。”牧云泽十分把握的说道。
齐诺转头问道:“为什么是再过一日?”
“因为,得看拓拔冽的耐心了。”
“ 拓拔冽?那个霹雳堂堂主的名字?”齐诺嘴角使劲儿抽了抽,墨云泽点头后她很不厚道的大笑起来。
关雅顿身:“这名字也没什么啊?”齐诺干嘛傻笑?
“是没什么,我只是单纯的想笑而已。”齐诺掩面靠在墨云泽肩膀上抽动着肩膀,关雅白了她一眼就起身戴上自己的口罩,抬步往门口走去。
关雅徒步来到霹雳堂的后花园,看着池塘里那还未开出来的荷花,十分无趣的往里面丢了颗石子。一个石子下去,那水里便『荡』起了一层的波纹。
丢了好几个,关雅的身后便有脚步声的走近。她没有回头便知是何人来了。在霹雳堂这几日,这位仁兄可是每日都来她这里报道,比她以前上班还准时?
“周公子,你还有什么事?”关雅并未回头,就这么站在池塘围栏边上,她在等着这位仁兄的回答。
周方低眸一笑,在关雅没回头时他便悄悄的靠近她的身旁,在距离两步时,停住了。
“关姑娘,你今日可否有空闲?周某想请你一同……”
“周公子,我想你误会了,我今日还有些事,就不奉陪了。”关雅知道他想说什么就先一步出口打断了他的话,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奈何走了一步就被人在身前给拦住了去路。周方正持着他那一方宝剑,双手呈打开的姿势拦住关雅的去路。关雅还没来得及发作,眼前的周方便被一股强大的内力击中,摔在了地上,关雅愕然,他亦是捂着胸口惊讶的回头,
喊道:“堂主?”
原来打中他的是霹雳堂的堂主,拓跋冽。
今日,拓跋冽身着一身墨『色』衣衫,脚上穿了同『色』镶边的靴子,发丝被梳的一丝不苟,五十多岁的他依旧身姿挺拔看不出实际的年龄一般。
这会儿,他正站在周方的身旁,而周方则在他的脚边躺着,面上十分的痛苦。
“关姑娘,是在下教导不力,让你看笑话了。”拓跋冽对着关雅抱歉一笑,他虽讨厌齐诺但对关雅却是怎么也讨厌不起来。自从四天前关雅随墨云泽来到这里,她一直都是掩面示人。他总觉得她的眉目有些熟悉,可他怎么的也想不起来是像谁?
终于困『惑』了好几天,便趁着今天堂里无事便来看看。
岂料,一来到这里,就看到自己的下属周方,竟在对她邀请?心中一个怒火就对着周方出手了。
关雅低眸摇了摇头,没看周方就要抬步走掉。哪知周方竟是不知时机,不顾拓跋冽的在场就想拉住关雅,从地上爬起来后直往关雅跑去,
关雅闻声,条件反『射』的转头看来。
顿时,耳朵一痛,口罩被对方给拿了下来。
看到关雅的那一刻,周方并没有太过惊讶,只因他早已见过关雅的面容,否则也不会这几天都准时来关雅这里报到。
关雅慢慢的抬起头来,当目光看向拓跋冽时,将他惊愕的目光看在眼里。关雅一时有些疑『惑』。
“冰月?是你回来了吗?”拓跋冽对着关雅的方向喊了一声。
关雅闻声愣住了,冰月?又是华妃的名字?
“冰月?”周方暗自呢喃,冰月不是堂主一直以来喜欢的女子的名字吗?他记得以前堂主还因为她的事还同堂主夫人大吵了一架呢?
“堂主认识华妃?”关雅一把拿过自己的口罩,重新戴上,不顾周方的暗自使眼『色』便问起了拓拔冽。后者含泪走近她,在抬手想捧住她的小脸时,关雅惊得后退了几步,顺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突见拓拔冽又抬手往自己的这里来,关雅立马转身跑掉。
这华妃到底惹了多少情债?
“冰月——”拓拔冽望着背影,眼含泪光尽声嘶吼,看着关雅远去的背影,那一幕似乎又重现在眼前。他忍不住扑在围栏上痛哭起来,周方留下守在一旁,不知所措。
片刻,
“报——”门外传来守卫的禀报。
“何事如此惊慌?”周芳连忙上前拦住他,担心打扰了拓跋冽的心情。
门口的守卫匆忙进院,立即跪在地上向扶在围栏的拓拔冽回禀道:“堂主,姚长老他……他的尸首被人,悬挂在门外。”
“什么!”拓拔冽伤心的情绪一瞬间给揪回来,只见他跨着大步,一把抓住守卫的领子,“你说什么?什么尸首?”
侍卫颤颤巍巍的回答,“是,是姚长老的尸首,还有…这一封信。”
“信?”拓拔冽放下手站直了腰身,目光紧紧的看着守卫。守卫从怀中拿出放在姚长老尸体旁的信,给他递了过去。
拓跋冽拿起看了一眼,半响,砰的一声就丢在了地上。
“好你个墨云泽,竟给我背后来这么一套.”
周方疑『惑』的捡起了那封信,将其从开头看了个遍,顿时他亦如拓跋冽一般生气的将信握在手里,他甚至现在就想这么过去墨云泽住的院子里,询问墨云泽。可他还没走动半步就被身后的拓跋冽给拉住.
拓跋冽附耳对着他说了几句什么,只见他眸光一沉,赶紧行礼退下,离开霹雳堂赶往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