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鹤颐楼,慕容枫第一眼便是查看南宫炎去了哪儿?慕容月已经回来想必南宫炎应该也得到消息了。
“你在找什么?”关雅将花样交给掌柜,让他帮忙合计好需要布匹的数量,以防自己明日进宫有差池,刚一转身就看见慕容枫目光在鹤颐楼里四处寻窜。
“三弟呢?”慕容枫问。
“南宫炎?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没告诉过我。”
慕容枫低眸沉思,片刻也没再多在意南宫炎的行踪了。看着关雅在忙慕容枫没有打扰,一直在旁陪伴着,看着她拿着他奇怪的东西在纸上画画,又在那绣架上用针线给绣出来。
关雅绣了许久,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眸对上了慕容枫的视线:“阿枫,你如果闷的话就去忙你的事吧。”
慕容枫抿嘴摇了摇头,“不闷”
关雅心里一暖,“好,那你自己待着吧。”话落,又拿起针绣了起来,只是心思却不在这花样上了。
“嘶~”
“怎么了?”慕容枫一个疾速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冒血珠的指头几乎毫不犹豫的就低头含住了那纤纤玉指。
“怎么不看着点?”语气里满满都是担忧。指尖的温热触碰了关雅心底的柔软,痒痒的,她忍不住缩了缩手,被他握住的手腕犹如被灼烧一般滚 烫起来。长这么大,似乎一切的温柔都是在遇上他之后才体验到的?
关雅垂眸,脸『色』尴尬:“我忘了手上还有针头。”还不是因为你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慕容枫:“……”
吮了片刻,慕容枫察觉手指上早已没有了血,这才停住自己的嘴。
“以后小心点。”
“哦。”
……
次日,
临县城,
一行人进了临县城门口,迎接的他们的便是临县城的县令和一干衙役们。阿妩接到齐诺的眼『色』首先上前,将齐诺的令牌给领头的县令看了看,对方一看便急忙乐呵呵的迎着他们进了县城。
在驿站住下,齐诺便与县令以及驿站的驿官一同商量着几天后来此的两国来使。驿官一听齐诺的建议,便立马让身旁的师爷纷纷给记下来,生怕漏掉什么重要的信息。墨云泽虽是随行侯爷,要同齐诺一同迎接,可他可是做足了架子的,只让齐诺吩咐这些官员们做事,他自己则是乐得清闲自在,就这么一直陪在齐诺的身边。
齐诺将注意的事大多也都说的差不多了,县令身旁的师爷也手速极快的记了下来。末了,还不忘递给齐诺看看有没有遗漏的。齐诺接过与墨云泽两人一同看了片刻,认同的点了点头。县令这才松了口气吩咐手下将所需的材料买回来,由驿官亲自领人去布置。
从大厅回来,齐诺便进房洗个澡,强忍着一晚上没洗澡又一直在赶路,身上早已是黏糊的难受。这下有时间了,齐诺巴不得多泡点水。
进了浴桶不久,门却被人从外敲响。
“谁啊?”
“小姐,是我。”
阿妩?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门外,阿妩看了眼对面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低声回道:“小姐,是有人找你。说是急事。”
齐诺一听,闭着的眼立马睁开来,嘴里叽里咕噜的嘀咕着:“什么大事能打扰我洗澡,最好是天大的事。”
房里的水声“哗啦”了几声,一听便知道是齐诺从浴桶里站起来了,阿妩顺势打开房门自己一人进去给齐诺准备衣服。待齐诺出来时,身上早已是一件崭新的青『色』锦袍,只是身后还披着一块白『色』的绸布,长到腰间的墨发正往下滴着水珠。
她身旁的阿妩则是手上拿着一方宽大的锦帕,动作欲正准备给齐诺擦秀发上的水珠。
“她是谁?”齐诺出门看着眼前穿着黑不溜秋的人,乍一看她还真看不出是男是女,但仔细看去齐诺才发现对方的身高并没自己高,架子骨也比较的瘦小,所以这么一想应该是女子无疑了。
阿妩松开齐诺的秀发换了一边继续擦拭。随又对她附耳说了什么,齐诺一愣停下了盘弄墨发的动作,目光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黑人”。
“你怎么来了?”齐诺挑眉试问。
眼前的“黑人”拿开了头上的黑『色』头罩,身上的黑『色』斗篷也被她给脱下放在一旁。齐诺一眼看去,她眼里还含着一汪清泪,红红的眼眶的表示她刚才大哭过。
“宇文诺,能进屋说吗?”那人说道。
齐诺拦下阿妩擦头发的手,手上做了个请状。阿妩拿着锦帕也跟着两人进到了屋里,全然不顾对面女子的哭泣自顾自给齐诺擦干秀发。
齐诺也坐着任由阿妩来捯饬,拿着茶水便悠哉的品尝起来。
“拓拔若,你我好像并没有交情吧。”不仅没有交情,还是情敌呢?她来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对面的拓拔若,捂着脸抽泣了几下后,对着齐诺突然跪下来恳求道:“宇文诺,我求你救救我。”
“噗…咳咳。你说什么?”齐诺口中茶水一个劲儿的喷了出来,她没料到拓拔若的第一句话会是开口求自己救她?她想不通这拓拔若能有什么好求自己的?莫非她要求自己把她打包送给季舒玄?
只听又是“噗通”一声,拓拔若跪在地上缩到了齐诺的面前:“宇文诺,我现在没有人可以求助了。舒弦说只有你才可以救我,我求求你救救我。”
齐诺疑『惑』低头对上她的眼眸:“你为什么要我救你,你爹不是挺疼你的吗?你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拓拔若脸『色』一红,十分羞愧的低下头去,人却还在央求着齐诺:“我爹要把我嫁到南疆,好为他的霹雳堂争取势力。可是那南疆王极其丑陋不说,还有恶心的癖好,专用女子的身体来取悦他。我嫁过去一定活不过一个月,宇文诺,我求你救救我,只要让我不嫁到南疆去,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齐诺嘴角使劲儿抽了抽,用女子…我去,那么变态?难不成那南疆王是xx的爱好者?
“可是,你让我救你,你的筹码是什么?”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让她帮忙,总得有点对自己有好处的筹码!齐诺可不认为自己是圣母或是观世音,所以这普度众生的活儿,她是做不来的。
“我…我…”拓拔若面『露』困难,季舒玄只说宇文诺能帮她,却并没有说宇文诺会提什么要求?她目光犹豫的左右看了看,突然一顿,似乎有了决定一般急忙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