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无痕怀中抱的团子时,皇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是…齐诺的儿子?
齐诺从屏风旁走过来接过儿子,呵呵尴尬的笑了两声。
“微臣叩见娘娘,叩见皇上,”
皇帝抱着比辰辰大一个多月的嵩嵩走过来,将孩子放到无痕的床榻上,随后又接过齐诺怀中的放在一起。
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的比赛似的摆手,看谁摆得快?
辰辰比嵩嵩快,而且还十分有活力。皇帝哼了一声嫉妒的用食指戳了戳辰辰的小脸蛋儿,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贴脸亲辰辰。
齐诺挥手让小胜子公公带着一干婢女下去,独留下洪公公一人在房里守着皇帝和皇后。
齐诺凑近皇帝,逗了逗自家儿子。“皇上,我今日来想带一个人给您瞧瞧。”
皇帝逗两个孩子的手骤然停了下来,“你说什么?带人给我瞧?”
“是滴。”
“哪儿呢?”
皇后抱着无痕也看向齐诺,“齐诺,你就别买关子了。”
“好”话落,齐诺拍拍手,身后的屏风便出现了一人。无痕指着他哈哈笑了,因为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拿掉,一身的家仆装着实配不上这张英俊的脸。
皇后不认识萧敬所以没有多大的反应,可是皇帝不同,他一见萧敬便怒起来,就连周身的气氛都降了好几度。
床上的孩子已经停了小手摆动,只有那小脚丫子还条件反『射』的动来动去。
皇帝站起身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萧敬,一脸冷漠开口:“放肆。萧敬,无朕的传旨你竟敢私自进宫?”
不对,是进成都。他此时应该是在岭南才对。
“你何时进的成都?可有把朕放在眼里?”
“皇上——”萧敬跪地而走,紧紧抓住皇帝的衣摆,“皇上,萧敬不是想反驳你。只是家父危在旦夕,希望萧敬能传达他的意思,告诉皇上,他老人家永远忠诚于您,”
皇帝仰头大笑,“忠诚?忠者,乃不惧生死,誓死护我东辰。可是他呢,私下招兵买马,挪用朕的赈灾银两打造兵器。萧敬啊,你让如何相信他。”
皇帝袖摆长甩,将萧敬甩到一边。
萧敬依旧恳求。“皇上,家父没有背叛东辰,我也是偷偷回去才知道家父已经被人控制,如今他正危在旦夕,希望皇上您一旨令下,踏平那勐鞑。”
什么?
“你说什么?这与勐鞑有何干联?”虽然说他自己的确是密信给骆将军攻打勐鞑的事,可是这与岭南王有何关系?
萧敬又继续道:“皇上,父王收儿不翼。将三女勐鞑郡主收入家中养大。前段时间我被父王派遣入调查灾情,回来后却发现三妹说父王已故之事。我察觉事有蹊跷便暗中跟踪三妹,发现她与勐鞑部落的族长将父王关押在地牢看守。
我趁时机到了便见到父王,才知三妹竟然是勐鞑部落的郡主,她从十三岁来到岭南便开始暗自打根基,企图谋害父王趁机夺取兵权。
皇上,我父王对您忠心耿耿,对东辰更是尽心尽力,又怎么会伙同区区部落欺压自己保护的疆土呢。”
皇帝愕然大惊,怎么会是这样?那慕容瑾传来的消息??
“区区说辞,你以为朕会信吗?”
“皇上,萧敬有东西给您。”说着,萧敬激动的自怀中拿出了两份东西,血淋淋的让人很是害怕。
洪公公下意识将皇帝保护在身后,他还以为是什么暗器?
齐诺看了眼,似乎已经猜到了是什么?
“皇上,这是我父王为东辰镇守三十年岭南疆土的兵符。这是我父王写下的血书,还请皇上开恩,让我父早日洗刷冤屈,”
洪公公满是震惊的看着那血淋淋的兵符和血书。这是已经六十四的岭南王写下的吗?
皇帝眼眶迅速发红,他不顾洪公公的阻拦将这两个东西拿在手上,『摸』着父亲交给岭南王的兵符,他心中百感交集。
这兵符还是那时候的他亲自交到岭南王手中的。
难怪慕容瑾说岭南王虽有打造兵器,招兵买马的嫌疑,却迟迟没有发兵攻打岭城。原来啊,这兵符都在这里了,还怎么驱使我东辰的将士呢,
哈哈…哈哈…
“萧敬,你可用『性』命担保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萧敬激动的抬眸看着皇帝,从皇帝的话中他听得出皇帝的意思已经是原谅父亲:“皇上,萧敬所说,句句属实。”
“好,洪公公,传朕旨意。一切按照密信所说执行,务必让慕容瑾查出真相。一旦查出,必定踏平勐鞑。”
“是,老奴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