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瑶点了点头,“他是茶楼的老板。十八年前我逃到村西,他夫妻二人见我有了身孕便将我救下来。王大哥离世时也曾叫我卖了茶馆,收好钱离开,可是我想这茶楼是他的心血便一直帮忙经营下去。如今没了,许是王大哥希望的也说不定。”
明瑶话音刚落,墨云天便注意到应该在大理寺的齐诺却突然回家来了?他抱着孩子来到齐诺身边便问了一句:“小诺,你怎么回来了呢?”
齐诺接过公公怀中的儿子,开心的唔嘛亲了好几口,“是严大人要我回来的。”
“严昭让你回来?”墨云泽走过来也是一脸奇怪,这不像是严昭的风格?
齐诺意有所指看了眼在骆将军怀中挣扎的明瑶,嘿嘿低头一笑。“大理寺最近在查明家的纵火案一直未能有所进展。严大人知晓瑶娘便是明家大小姐后,希望我能回来找她问一问当年明家发生的事?”
明瑶停止了自己的挣扎,那一双美眸定睛惊愕的看着齐诺,“明家纵火?”
“嗯”
“不对,那是他们咎由自取。”
什么情况?
辰辰被自家亲娘塞到爹爹墨云泽的怀中,
只见齐诺问道:“瑶娘,怎么说?”
“那年我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也是骆…他离开许久才发生的事。我家中知晓我未婚先孕觉得我甚是侮辱了家风,想将我置于死地。我大哥一心保我留世,可二哥和五哥却是不肯。
我记得那晚二嫂和五嫂一直催着我离开。我心灰意冷就收拾准备离去。却不想在要离开时竟在院子的井边看到我二哥和五哥将无意识的大哥推下井里。
后来我又被诬陷是杀害大哥的凶手?我没办法只能逃出了明家的看管,后有幸得到王大哥和王大嫂的救助,不得已才留在了村西。
我后来将双儿生下回去看明家时,却不想竟遇到了我大哥的孩子,我那十六岁学院归来的侄儿,他小小年纪便查出了我大哥的起因,还有我大嫂被卖青楼之事。他心生怨恨,告知我三哥和四哥都是死于二哥和五哥之手时。
在我心『乱』如麻,不敢相信的时候,侄儿却一人单枪匹马将明家上下除了仆人,全部杀死,最后还放了火烧掉明家。至于他人,也葬生火海,永生沉寂。”
齐诺定身好久才从这话中缓神过来,除去仆人,明家上上下下总共三十八口人,这小少年是如何得手的?
“瑶娘,你今日必须随我去一趟大理寺。你是唯一与凶手接触过的人,虽然你侄子不在世了,但你是明家唯一的后人,你的证词必须要证明案子的最终『性』。而且在严大人他们去查寻线索时,严大人在明家你大哥曾经的书房底下挖出了一箱东西,严大人说既然你还在成都,就由你亲自去打开。”
瑶娘本要点头答应,可在点头时目光却看了眼身后牵着自己的人。对方因为她的动作有些开心的笑了笑。
骆鸣道:“我随你一同前去。左右骆府已经修整好了,让双儿一人先回去也可让他选好自己喜欢的院子。”
明双一听,立马点头安慰娘亲道,“娘,您去吧。孩儿回府等你们的好消息。”
瑶娘略微娇嗔的瞪了眼骆将军,终还是没忍住,点头了。
许久,
回房的齐诺和墨云泽依依不舍后,带着瑶娘和骆将军一起往大理寺去。
瑶娘的事也算是这样结束,骆将军在茶楼的事后抱得美人归,也认回了自己离别多年的儿子骆明双。
瑶娘大哥书房留下的箱子是明大哥留给儿子和妹妹瑶娘的财产,大部分都是明家的地契和店契。瑶娘想着有骆鸣在,他会给她一口饭吃,哪怕是做个下人也不会饿死自己。
于是便将这价值三万两的东西全都让邢元芳收归官府赈灾。
今日,齐诺闲来无事也不用去大理寺。墨云泽有事去了绝杀殿,齐诺跟着去看了眼绝杀殿的宏伟后,便匆匆与凌霄离开往城外的五里坡去。
她今日要去五里坡拿一些桃花瓣,毕竟这能得到晚的花瓣也就五里坡白纤儿的那儿了?
一年不见,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想想自己还是挺想她的?
站在门口的桃花阵前,齐诺拉着凌霄的手一步步进到阵法中。凌霄表情有些别扭,他不习惯牵着被人或者被别人牵着?再说齐诺是主母,牵着他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齐诺没顾及这些,这个桃花阵她一年前就见识过它的厉害,所以为了江尧的拜托她只能每走一步都拉着凌霄,万一凌霄跟不上自己的步伐翘在这儿了?她可赔不了这么大的人给江尧。
话说在出门的时候,江尧知道凌霄要和自己来五里坡时?突然把自己拉到一边拜托自己好好照顾凌霄,必要时要救他一命?
当时走的匆忙就随口答应下来,现在想想觉得还是有些不简单啊?
两人刚走出这桃花阵,眼前的人就把齐诺给吓得忘了问凌霄,他和江尧的事?
“师叔?那怎么在这儿?”
眼前的人是许久不见的邱明,他一身灰『色』皱巴巴的长衫,显得有些狼狈,似是穿了好几天的样子;嘴角略微带了些胡渣,一看就知道是好几天没有洗漱?
邱明对于齐诺会来似乎是一点也不惊讶,他看到齐诺只有不好意思,毕竟他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小诺”
“师叔,你在这儿干嘛呢?”
“原来她说的人是你啊?”邱明自言自语,想到什么而一脸幸福的低头笑了起来。
齐诺『摸』不着调,与凌霄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脸『迷』糊。
“那不是白前辈?”
邱明一听齐诺的话整个人立马回头,见来人真的是她,他忍不住靠近了几步,
“纤儿?”
白纤儿抬手置于腹前,眼睛瞪了他一眼便径直往齐诺这边走来。
“来了?”
“您知道我会来?”齐诺奇怪一问,难道凌霄他们告诉过她?
“你去年不也是今时来的吗?还专挑我不在的时候来偷我的花?”白纤儿一身白『色』纱衣,简单雅致的发髻,说齐诺时头上的一根步摇随着身体而轻微的晃动。整个人散发着冷漠却又有点逗『逼』的『性』子?
邱明一双眼睛直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生怕落下那一眼自己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