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儿他,新婚之日同娶两人,确确实实是委屈你了。”太后长叹一口气,一副为她考虑的模样。
云逐月摇了摇头,巴掌大的小脸那惨白的度又多了几分,却是没有任何凄惨神色表露,依旧面无表情道,“王爷自然有他的想法,臣妇为人妇,无任何异议。”
她这样一副低眉顺眼,任人拿捏的模样让太后内心舒爽几分,瞧着她的少言寡语,心下闪过一个念头。
屏风之后,祁墨赫一直暗暗观察着云逐月,如今看见她弯月眉低垂了下来,加之脸庞雪白,十指尖尖,都是他最喜欢的两处部位,一时间心里倒是有些不是滋味。
当初以为当山匪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女汉子,没想到这云逐月生的如此楚楚动人。
他喉咙上下滚动两下,不由得想到。
如若当初,我能够把她拿捏在手里,是不是代表如今沉月谷已经在我的手上了?
可若是云逐月知道祁墨赫的色心,按照她的性格,不给这个人三耳光两鞋底都算是仁慈了。
屏风后没了动静,太后的视线也似有似无的看向那一处,但还是压下唇瓣似有若无的笑意,凝眉吩咐道,“萧儿,无论怎么说,月儿也是正妃,这该给的脸面还是要给充足的……”
“臣明白。”微微颔首,一个称呼就直接把两个人直接的距离拉开得甚远。
从一进来开始,他就表现的很是疏离,跟以前的样子没有半分相似。
太后听闻之后,不过愣了一下,很快又无缝衔接下一句道,“早日为王府诞下子嗣,传承烟火,这才无愧于你父母双亲的在天之灵!”
见着四周气息突然低下冰点,云逐月双眸划过他的脸庞,很快起身微躬道,“娘娘,可能王爷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这也都怪月儿,初为人妻,确实不太懂这相关方面的事情和东西。”她低眉,一副乖巧听话模样。
这话说的,可真是够扎心的,谁不知道江州王祁墨萧好男风,只怕两人还从来没亲热过,哪里来的圆房。
瞧见她如此这般,祁墨赫心神一动,直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云逐月瞳孔猛地一缩,可立时装的毫不惊讶,立刻起身行礼。
“参见皇上。”
祁墨赫手指抬起,虚虚扶了一把云逐月,他唇瓣淡笑,开导般道,“王妃又何必如此这般妄自菲薄,依你这般,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段有身段,背后娘家又非寻常人家,如此这般懂事,想来萧儿大抵也会不忍你独守空房之苦的……”
“夫妻恩爱是迟早的事!”他双眸逐渐划过占有欲,却又被很快收敛而住,云逐月哪怕没有抬头都察觉得一清二楚。
顿时心下疯狂作呕,她真是没想到,皇上竟然是这么个德行。
云逐月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没开口,上方的祁墨赫又再度道,“来人,把朕前些日子寻来的布料匀两张过来给江州王妃做衣裳!”
“臣妇谢过陛下厚爱。”云逐月微微屈膝,对着皇上盈盈一拜。
祁墨萧好像没听见一般,只是专心品茶,乐得不闻窗外事,但手上有一层青筋绽起,似是用了很大力气捏着杯盏。
太后微拧自己的小手,无声的瞥了一眼祁墨赫满意的神色,在事情落幕之后,也勾起唇角道,“来人,把哀家的乐师请过来!”
乐师?
云逐月暗自眨了眨眼睛,猜出了几层她的意图,小脸微苦,暗想道,这布料拒绝不了,这乐师,该不会也是……
“沉月谷距离京城,虽称不上路远马遥,但是也有些许距离,月儿这么多年都并未出过几次沉月谷吧?”微歪头,双眸眯着,望着她的视线略带警告。
云逐月淡然应下道,“是。”
“那这些乐师哀家就赏你了,就留来给你在王府里寻欢解闷用吧!”太后摆手,一副恩赐模样。
呵!
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塞人,还要借我的手去接仇恨值?
如若不是处于对立方和情况不对,云逐月都快要想给对方拍手鼓掌叫好了。
余光瞥了一眼祁墨萧,瞧见他没有反应,淡淡应下道,“是,臣妇谢过太后娘娘。”
“如若要说感谢,你呀,就多进宫陪陪哀家。”太后浅笑应下,一副慈祥模样。
云逐也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应,淡定得很,又胡乱扯了些什么,自始至终祁墨萧都冷漠坐在一旁,如同透明人,有一句回一句。
“听说陛下和太后娘娘把江州王和王妃宣进宫里来了。”御花园中,几个女子齐坐在那小亭子上。
桌面上摆着各色精致的糕点茶水,四周乐器声淡雅,余音绕梁。
闻声,又一女人唇瓣淡笑,“这些,哪里轮得到我们姐妹几个关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