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只听到婉茹幽怨的喊了一声,那双手便慢慢的从老鸨的手中一看,脚也不自觉的向前方迈了过去。
现在的她,没得选了。
“不行!”
见到宛如向这太子亦步亦趋的走去,云逐月哼了一声,跟着,直接推开了厢房的门。
“太子侄儿,真的是你啊,在这里碰到你,真是好巧啊。”
刚刚那副义愤填膺的表情被云逐月换成了笑脸,她的眼睛微微睁大,甚至里边还放着偶遇的星光。
突然开门的声音以及云逐月大声的寒暄声也立马让他立马吸引了太子的目光,他的眉头微皱,有些不悦的朝着声援望了过去。
这是——云逐月,他皇叔的正妻,江王妃。
“怎么啦?不认识我啦?我是你皇婶啊!”看着太子有些微愕的表情,云逐月笑得更开了,她挽着祁墨萧的手,慢慢悠悠地走到了祁墨萧的跟前,跟着直接坐了下来。
“没想到今天的春华楼还真是热闹啊,咱们朝中的一半人员都过来了吧,居然还有你,我的好侄儿。”
云逐月挑挑眉头,视线从进房之前就没在太子的身上移开过。
“皇婶,皇叔。”后知后觉之下,太子这才挤出一抹尴尬的笑了,对着面前的两声略略的点了两下头。
他来春华楼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对外宣传过。朝中更是无人知道。
怎么今天就好巧不巧的让俩人给撞见了呢,还是在这种时候。
“不必尴尬,皇婶知道你也大了,来这种地方是人之常情,上次我还跟你皇叔开玩笑说,你已经到了要成亲的年龄了,看吧,被我给说对了~”
云逐月当然看出了太子脸上的尴尬,也知道他尴尬的原因,只是她还是附带着笑说话间,还不忘用胳膊抵了底身旁的祁墨萧,邀他接话。
他是太子,名声最为重要,他最在乎的也是这个。
“其实,其实,我今日过来只是听听曲的,在宫里过于烦闷了,听说城里春华楼的音乐不错,所以才过来的……”
太子抿了抿唇,被云逐月的一番话所说,他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扭捏间,他看了一眼正在婉茹旁边的老鸨,又示意了他身旁不远处的那台琵琶,挤眉弄眼的示意。
老鸨很快就会意了太子的意思,他连连点头,然后便带着她标准化的笑容来到了云逐月和祁墨萧的跟前。
“是啊,王妃,太子过来就是听曲的,你看这是我们家新来的艺妓,叫做宛如,他刚刚才给太子弹琵琶呢~”
解释之间,老鸨直接一把拉过了宛如的手,给云逐月介绍道。
“宛如,是不是啊?”见云逐月没说话,老鸨又偷偷的扯了一下宛如的衣服,宛如这才开了口,“是。”
她的头低的很厉害,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那张哭红的眼根本就不敢去看云逐月。
“你会弹琵琶?弹的怎么样?怎么还哭了呢?”
云逐月当即露出一抹浅笑,她顺着宛如低下的头去看他脸上的表情,此刻的宛如一双眼已经哭得红肿了,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而这一切,都是这个太子所为。
“哭,宛如你怎么回事啊,就算弹琵琶想到了家,也该把你的眼泪擦干看看,弄得脏兮兮的,怎么见太子和王妃啊!”
听到云逐月的话,老鸨才想起刚刚宛如正伤心的哭过。
她连忙低头向着云逐月的视线伸手过去,将手中的二手帕替婉如擦干了泪。
“王妃王爷你们可别见怪,我这个新来的艺妓,她的家乡离我们这里非常的远,刚刚谈到他家乡的曲子就想家了,你看这一哭,就收不回来了~”
老鸨依旧蹩脚的解释着,只是这些话云逐月听都不想听。
此刻的他只将视线转到了宛如的身上,他起身过来伸手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跟前来。
被擦干泪的宛如慢慢的抬起了头,看着云逐月,又做了个礼。
“长得真的很标致呢,还会弹琵琶,真是多才多艺呀~”云逐月略略的点头,那双眼对着婉如的面庞上下的打量着,她的五官精致,看起来乖巧可人,是个非常讨喜的姑娘,而且看年纪,估计还不到十八。
宛如扯出一抹苦笑来,此刻的她,只能用点头回应云逐月的夸赞。
“王爷,上次你想听的琵琶,是这种琵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