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唐泽脸上的笑容格外的谦虚,“周前辈,其实要验证这一点并不难,要不您再打一套拳法试试看?”
周侗脸色铁青,再打一套然后让你再学一套拳法,你当我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周侗竟然开始接受眼前这道人的解释,因为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理由能说得通。
“其实也可能是这套拳法比较契合我,要不您试试掌法?枪法也行啊,周前辈,您别走啊?”
唐泽越说干瘦老头走得越快,到最后甚至有股落荒而逃的意思,就连最宠爱的徒弟小岳飞都顾不上了。
小岳飞:“???”今天是不是不用练箭了?
小岳飞脸色刚浮起一丝窃喜,远远一道雄浑的声音传来。
“今日拉弓翻倍!”
小孩的脸色一垮,一下整个肩膀都塌了下去,师傅,你这是迁怒啊……
“唐兄弟,”种飞一脸憨笑地凑了上来,还没说话……
啪!
后脑勺又是一巴掌,他愤怒转头,然后露出一脸讪讪的微笑。
“阿翁,您还在呢?”
“哼,”种师道望着唐泽,眼神幽暗,“仙长果然非同一般,武林大会之事要加快速度了,最近西夏有些不安分,昨日被抓的刺客,就是西夏国的探子。”
种师道也走了,走的时候面无表情,让人无法猜测心里的想法。
“公子,好可惜,那个老头藏着掖着,不肯教公子,不是好人!”
玉珠先是一脸欣喜,随后不无遗憾,最后竟然可惜起来。
“不许说我师傅坏话!”小岳飞跳出来对玉珠怒目而视。
就连种飞都用警告的目光扫了玉珠一眼。
唐泽赶紧打圆场,“哈哈,玉珠也是无心的。”
“小飞,还不去练箭吗?”
小岳飞垂头丧气地走了,面对种飞的求战邀约,唐泽随便找了个理由应付了过去。
你师傅都不肯跟你打,我上去跟你打不是找死吗?
……
两天前,黎定安买了一条小船顺着沧澜江漂流而下。
本来想跟船家租一条的,但是船家不肯,说是这段时间下雨下游水势湍急、暗礁遍布,没人敢去。
到最后只能买下一条船,刚开始还好,到了下游的时候,水流实在太急了。
他不得已只能跳船逃生,到最后力竭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到了一个村子里。
“这里是哪里?”黎定安睁开眼睛,感觉浑身酸痛,特别是脑袋,阵阵抽痛让他回忆起来更是痛苦无比。
“你醒了?吃,”一个穿得很破烂的女人,面无表情将一个破碗塞给他,里面是一碗杂粮饭。
“是你救了我吧?谢谢,”黎定安挣扎着坐了起来,摸到包袱之后悄悄松了口气,银子还在。
“吃!”女人将碗推了一下。
“我不饿,我还有要紧事,不能在这里停下来,”黎定安放下碗,从包袱里拿出一锭银子。
女人没说话,只是怔怔望了他一眼,随后低头扒饭,只是那锭银子瞬间就消失了。
黎定安笑了笑没有说话,走出门去,天气很阴沉,猪圈里面的猪哼哼直叫,大风吹得周围麦田一片片往下倒。
走出很远,他突然表情一怔,回过头,想起了仙长叮嘱他的话。
孤女,一头猪,两亩麦田……
不就是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