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封奏折看完,崇祯猛地站了起来,哈哈大笑,“新粮种,竟然还是抗旱的高产粮种,朕果然没有看错武安伯,果然是我大明的肱股之臣啊!”
“万岁爷,什么事这么高兴?什么新粮种?”看到崇祯这么高兴,王承恩很有眼色凑趣问了起来。
“这武安伯竟然还是个农学大家,竟然针对陕西这些连年旱灾的地方开发出了了一种新粮种,不但可以耐旱还比原来的稻种产量更高!”
崇祯在殿内有些兴奋地踱着步,从他安排的或明或暗的三条线和这三本奏折所写来看,这武安伯非但没有谋逆的想法,反而是大大的忠臣!
“唐爱卿为了我大明,不但要抵抗满清鞑子,还想尽一切办法为大明开发高产耐旱粮种,如此赤胆忠心,这些朝臣还要费尽心思诋毁!
他们,其心可诛啊!”
崇祯声音越来越冷,一挥袖子将桌案上的奏折全部推倒在地,“将这些弹劾唐爱卿的奏折全部烧了!”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照例是有一堆人跳出来弹劾唐泽图谋不轨,但每次崇祯都只是神色淡淡应了一声,盯着弹劾的人瞅了一会,然后就没下文了。
连续几次弹劾都是一样的结果之后,弄得朝臣们一个个表情忐忑。
前些日子,明明看着圣上越来越动摇了,好像有要处理武安伯的想法,怎么今天这态度突然就变了呢?难道是面子上过不去了?
“陛下,这武安伯将田地私自分给士兵和百姓,这种收拢民心的野心之辈若是不惩治,将来必是我大明心腹大患呐!”
督查院左都御史房壮丽大声禀奏,甚至泪流不止,以头抢地。
崇祯冷冷地望着他,不但没有一丝喜色,眼神之中甚至带着一丝杀意。
“你说武安伯图谋不轨,可有实证?”
房壮丽猛地抬起头,眼中喜色一闪而逝。
“启禀圣上,这武安伯私募军队,私分田地,他一个总兵,去笼络百姓,反心昭然若揭!这已经证据确凿了!”
“没错,陛下,这武安伯该死啊!”
“此人不除,我大明危矣!”
“此等反贼,人人得而诛之!”
“臣等深知陛下雄才大略、贤德宽厚,不忍心责罚功臣,不若先将武安伯召回京师,等调查清楚再还其一个清白!”
崇祯扫了眼最后说话的人,还是房壮丽,好一个左都御史。
他从袖子里掏出徐光启的奏折,猛地脸色一变,往房壮丽脸上砸去,“好好看看吧,看看你们口中的反贼都干了些什么!”
“嘶~”
房壮丽捂着头,那封奏折的尖角刚刚好撞到他的头,一丝鲜血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他却顾不得这些,慌忙抓起那封奏折,整个人猛地愣住了,一声大叫,整个人猛地晕了过去。
“房大人?你没事吧?”
“快叫御医,房大人晕倒了!”
“不用了,”崇祯冷哼一声,卢剑星带着锦衣卫走进皇极殿。
几个人一声不吭将晕倒的左都御史架了起来,往殿外走去。
“好一个左都御史,在武安伯费尽心思开发新粮种的时候,他为我大明殚心竭虑,而你们这些人却在处处诋毁他!
如今武安伯一个武将,却能为我大明献上高产抗旱的新粮种,你们,又做了什么?”
左都御史被锦衣卫带出去后,那封奏折文武官员们已经都看过了,对于这其中的内容大惊失色。
如果写奏折的人不是徐光启,肯定会有人怀疑是假的,偏偏是秉性正直,并且精通农业的礼部侍郎徐光启,他们想要怀疑都很难。
之后崇祯提议给唐泽封从一品都督同知,并授从一品的荣禄大夫,也没有人敢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