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顿用手臂硬撼他的重击,弗里曼趁机偷袭,达拉特又连忙回身防御。
三人一来一回,达拉特的身躯上又多出了几道血肉模糊的爪痕。
若是穿戴着盔甲,达拉特也不至于受到这么重的伤。
“杜克!杜克!杜克!”
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死亡的威胁,达拉特精神状态极不稳定。
在乔顿和弗里曼的夹击下,达拉特受的伤越来越重,他只能用钢硬化护住要害部位,拖延时间,希冀有人能来救自己。
但很快,他的各处关节被刺破,多处皮肉绽开,鲜血如泉涌出,很快意识就模糊不清,连使用能力的体力与精力都没有了。
要害部位的硬化解除,弗里曼拔出太刀,一刀刺入达拉特的心脏,结果了他的生命。
“快走!”弗里曼催促道。
乔顿抗起达拉特的尸体,翻白眼道:“快来搭把手,这家伙真重!”
“靠,赶紧的,这家伙嗓门这么大,别把贵族吼来了!”
弗里曼帮着抬动尸体,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只留下一地的鲜血,和一泡黄褐的尿液,散发着浓郁的腥臭。
……
“嗝!”
杜克坐在椅子上,打了个酒嗝,在这种环境下,他当然是在装醉。
而且这是他为达拉特准备的送别宴,怎么能轻易喝醉呢。
瓦伦德尔奉上一根雪茄,杜克摇头道:“我不抽烟,也不喝酒,但必要的时候,我会喝酒。”
瓦伦德尔夸赞道:“军团长都是好男人!只是……”
“只是什么?”
“我不明白军团长酒量这么好,为什么要装醉?”
杜克呵呵笑道:“我当然喝醉了,只是醒酒了而已。”
谎话张口就来,连自己人都骗,杜克却毫无负罪感,甚至还有点想笑。
瓦伦德尔不明所以,换了个话题道:“您对手下们这么好,可他们却不会知恩图报,您不会伤心吗?”
杜克嗤笑道:“你们啊,是被压榨久了!突然来个人给你们提高点待遇,你们就要死要活,感激涕零的,我看着都好笑。”
瓦伦德尔尴尬一笑,不知该如何附和。
杜克许是真的有点醉了,说的话直白了许多:“我做这些,根本没想过笼络你们,因为你们在我眼里,屁都不是!
“作用?我的手下都是人才,一人能顶你们一百人。你们唯一的作用啊,就跟路边的蚂蚁一样,被人随意踩死得到些快感。”
瓦伦德尔沉下了脸,心中备感屈辱,却又无力反驳。
杜克呵呵说道:“听说你还是王国十大纵队长之一,比马龙还强?但我看不出来,我只看到了你的功利,却没有看到你的实力。”
“瓦伦德尔,想要往上爬,光有小聪明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实力!
窝在这个小国家里,哪怕爬到高位,也不过是蚁群里的王罢了,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吧,看看这个广袤的世界,爬上真正的峰巅!”
瓦伦德尔怔怔出神,在杜克的话语中久久无法自拔。
他本就是个小人物,一心向上爬,以为查尔斯公爵就是世界的顶点,从未想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但现在,杜克让他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他下意识的反应竟然是拒绝。
大脑在拒绝,根深蒂固的思想在拒绝,在排斥外界。
“我……我……”
瓦伦德尔双眼泛出泪花,哽咽不已,封闭社会潜移默化地封闭了他的心灵。
杜克的一番话更像是心智的启蒙,让他很痛苦,又让他有所感悟。
杜克平静道:“我看你诚心投靠我,才会和你说这些,但我需要的是精英,虽然这个精英与你们理解的精英不同。”
“就像对于王的认知王,你们认为是鲁尼一世,是查尔斯,但我心目中的王,却是君临天下,威震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