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朝歌的支援过来了,有苏县守感到不可置信:“这么快?”
衙役回道:“可是人不多,才两三千。”
有苏县守无所谓道:“防守西城绰绰有余,他们现在到哪了?”
“回大人,正在北城外二十里处扎营。”
“在外扎营?你可知领兵的人是谁?为什么不速来与我汇合?”
衙役的表情显得有些古怪:“领兵的是北伯侯……”
有苏县守顿觉一阵头疼:“北伯侯有说为什么要在外扎营吗?”
“北伯侯说兵马还不够充足,需要等待曹州侯的大部队汇合。”
“罢了,命令将士们分批次轮休,不得懈怠!”
……
当天深夜,苏护和苏全忠越想越不对劲。
朝歌的支援来的意外的快。
再这么下去,自己这边的一万人根本不够看。
一万人,花了整整半天的时间,却连县衙那边的一千人都强攻不下!
更何况现在又来了三四千的支援。
想到这里,苏全忠突然道:“父亲,我们要不去劫营吧!”
苏护一惊:“劫谁的营?”
苏全忠一字一顿的道:“当然是外面那三四千支援部队的营!”
“我们今晚先劫掉那三四千人,明早再对西城发动一波强攻。”
“我就不信在城墙已经破成那样的前提下,他们还能守得住!”
苏护听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急忙去调集兵马。
一听要劫营,而不是强攻城门,这些来自西岐的士兵倒也配合。
……
北伯侯的军营内。
崇侯虎在帅帐内心神不宁的来回踱步。
一旁的家将见状,忍不住道:“侯爷,歇息吧。”
“歇个屁!”崇侯虎没好气道,“黑虎那小子怎么还没来?”
家将挠头道:“可能是路途遥远……”
崇侯虎直接打断道:“远个屁,再去传信,再不来的话,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家将得令出帐。
却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喧哗。
崇侯虎顺手抄起一旁的长刀,冲出去一看,不由大惊失色。
就见营地内火焰通明,很多营帐正在燃烧熊熊烈火,更有人马冲入营中大肆烧杀……
崇侯虎急忙骑上战马,大喝一声:“不要慌,与我对敌!”
他话音才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大喝:“北伯侯,莫要执迷不悟,继续助纣为虐!”
大喝的正是苏全忠。
看到苏全忠,崇侯虎顿时怒道:“叛逆贼子,当初就该把你们一百多个人全杀了!”
苏护突然骑马过来:“北伯侯,殷商气数已尽,你莫要看不清形势!”
崇侯虎高举战刀:“你放屁,大王雄心壮志,朝歌如今固若金汤,看不清形势的是你吧?”
苏护也不生气,蓦地轻笑一声:“北伯侯,告诉你一个秘密!”
“有苏国已经被改制成了有苏县,你能明白这其中的意义吗?”
崇侯虎当了那么多年的诸侯,当然明白。
可他不在乎,或者说他也没办法:“我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哪怕削爵归农,也不该有怨言!”
苏全忠觉得有些无语:“你现在贵为北伯侯,私兵数万家财无数,我不信你真能舍得这些荣华富贵!”
崇侯虎大笑:“小娃娃,你不懂,比起荣华富贵,命才最重要。”
苏全忠再也懒得废话了:“那小爷我今天就宰了你!”
说罢,两人迅速交手。
崇侯虎老当益壮,一刀挥去,险些把苏全忠打下马。
苏护见状,急忙上去支援。
正所谓上阵父子兵,两人心无嫌隙、配合无间,崇侯虎很快力竭不支。
他左等又等,却始终等不来自己的弟弟崇黑虎。
眼见胯下战马也开始力竭,崇侯虎急忙勒马撤退:“你们父子俩等着,来日定将你们拿下,送入朝歌午门斩首!”
四周的北伯侯私兵本来还在厮杀,现在一看侯爷跑了,急忙有样学样。
“大家护送侯爷离开!”
“护送侯爷离开!”
“保护侯爷!”
看到乌压压的北伯侯私兵丢盔卸甲;
苏护与苏全忠又带着人追杀了一波,最后大胜而回。
……
朝歌以南一百里,距离有苏县还有两百里。
崇黑虎领着三千快马精兵,不紧不慢的走着,就像旅游。
一旁一名家将忍不住小声道:“将军,侯爷那边似乎等得急了,我们要不要再快点?”
崇黑虎面无表情:“兵不险行,保持稳定!”
他面色黑如锅底,赤髯白眉,两只眼睛大若金铃。
他头戴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披一件大红袍,腰系白玉带。
他胯下骑着火眼金睛兽,背着一个巨大的红葫芦,手持两柄湛金斧。
听了崇黑虎的话,家将无奈道:“可是侯爷似乎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