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客观,住店是吗?我们这里有上好的厢房……”
来者似乎没有在听店小二的话,而是先观察了客栈。看到醉倒的张道行,他们并为理会。
“有没有一位叫做苏娞缨的女子住在你这里?”戴斗笠的人问道,声音很低沉。
虽然已醉,但听到苏娞缨的名字,张道行还是醒了过来,不过他依然趴着,就像睡着了一般。
店小二搔着脑袋想了想,道:“好像有。”
“她住在哪里?”
“我要查一查。”
店小二从柜台那里拿出登记本,在上面翻找,“住在人字二号房,不过她刚才已经结账离开了。”
戴斗笠的人眉头一皱,忙问道:“她去哪里了?”
店小二道:“不知道,不过她傍晚的时候有向我打听京城怎么走。”
戴斗笠的人扔下一两银子,带着另外两人转身离去。
“老大,那丫头是不是知道我们会来?”
“也许是巧合呢。”
三人重新上马,招呼了其他在客栈周围巡视的人后,想着京城方向追去。
张道行突然站了起来,头还有些晕乎乎的。
他拿起桌上的水壶,淋在脸上,稍微清醒只之后。便回到房间,拿了剑,又从窗户跳到马厩里,牵了马,追了上去。
他的直觉告诉他,苏娞缨有危险。
夜凉如水。
苏娞缨抱着双臂,骑马缓行。
风过树林的声音让她感到隐隐不安,忽然觉得如果张道行在身边该有多好。
她不敢去看路边的树木,生怕看到不干净的东西站在树后。
虽然她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不过总会不由自主地去想这些。
一阵微风又吹了过来,带着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赶路呢?
苏娞缨忽然不害怕了,只要是人她就不怕。
马蹄声从身后传来,渐渐接近。
苏娞缨往后看的时候,已经能看到人影了。
她并没有躲藏的意思,在她看来,路边阴森的林子比这些人要可怕很多。
很快,她就发觉自己错了。
这七匹快马是冲她而来的。
他们迅速的包围了苏娞缨。
“姑娘,一个人走夜路很危险,不如我们送你一段路如何?”戴斗笠的人说道。
苏娞缨不能确定这些人意欲何为,所以道:“谢各位大哥关心,不过我一个人感觉很好,不需要劳烦各位大哥了。”
“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为什么突然问起名字来?
苏娞缨心疑,却笑道:“大哥这样的搭讪方式也太直接了吧。”
戴斗笠像是没有听到,自顾问道:“我们在找一位叫做苏娞缨的姑娘,不知道姑娘可见过?”
苏娞缨不敢承认自己就是苏娞缨,于是摇了摇头。
戴斗笠的人忽然朗声大笑,道:“苏姑娘,说谎可不是一件好事。”
这句话,忽然让苏娞缨想到了被骗的张道行。
苏娞缨没有慌张,她认为那人是在试探她,于是她装出一脸茫然的模样。
“大哥,你认错人了吧。”
可惜,那些人不管是不是认错人,他们决定宁可错抓也不放过。
事已至此,苏娞缨再隐瞒也没有任何用处了。
于是,在那些人动手之前,苏娞缨猛踢马肚,跃马而起,纵向路边的树林。
现在她觉得,树林并没有那么可怕。
那七人立刻追了上去。
这些人奔波了一天,人不困马却乏了,所以渐渐被苏娞缨拉开距离。
但那戴斗笠的人拿出了一枚飞镖,看得真切之时出手掷出。
飞镖穿枝过叶,最后打在苏娞缨的背上。
苏娞缨嘴里一甜,吐出一口献血。人也坐不稳了,被颠下马背。
七人很快就追到了苏娞缨身边。
突然,一声马嘶。
一匹白马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那七人面前。
张道行已到。
有人认出了他就是客栈里那位喝醉的人。
“你是何人?”七人中的一人问道。
张道行没有搭理额,而是下马来到苏娞缨身边,查看苏娞缨的伤势。
看到苏娞缨脸色苍白,他吓了一跳,“别担心,我这就带你离开。”
苏娞缨微微点头。
那七人感觉自己被无视,大怒,有人率先从马背跃起,拔刀向张道行劈了下来。
张道行倏然拔剑,剑若龙吟,只听当的一声,那人被震了回去。
其他六人大惊,不敢轻敌,一起攻了上去。
张道行把苏娞缨安放好了之后,向那六人冲了过去。
苏娞缨的视野越来越模糊,再昏迷之前,她只看到张道行开了杀戒……
疼。
就好像皮肤被滚烫的开水烫到了一样。
苏娞缨被疼得醒了过来。
她看到自己躺在地上,身下铺着张道行的衣服。
她感觉到后背清凉,原来是张道行撒开了她后背的衣服,正在为她吸出毒血。
飞镖上有毒。
才清醒了一会儿,苏娞缨又疼得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苏娞缨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清凉的微风从窗户吹进来,床上的蚊帐随风摆动。
窗外的光线有些刺眼,苏娞缨用了一些时间才适应过来。
她想起来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但身子很难使上力气。
好不容易坐了起来,却无力走下床。
这时候,张道行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