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男人会放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冒险,如果有可能,许卓越即使丧命,也要保证顾重九安然无恙。
这个大木头,这个时候还犟。
顾重九知道许卓越性子就这样,认准了也就不会松口,但还好她顾重九并不吃这一套。
“行啊,你不让我和你去,我就等着你走,前一脚刚走,我就会跟上去,总之你知道拦不住我的。”
她这个时候抱住许卓越的右手臂,像个不讲道理的小女人模样,威逼利诱,除了她顾重九还能有谁做的来。
许卓越一时间也是脑袋疼,顾重九的性子就这样,可他偏偏喜欢并且无奈。
顾重九磨合了半个钟,许卓越转身单手捆住她,无奈的道:“那你答应我,只要发现危险,就必须听我的,不然就别想去了。”
顾重九心里欢呼庆祝,就知道这招会让许卓越妥协,接连点头答应。
只是许卓越不知道,顾重九心底还念叨:“哼,听不听你的,到时候再说,反正我能去就能确保你个大木头能安然无恙。”
她家的木头,只能由她欺负。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后,顾重九就从柜子里拿出田振南给的那个锦囊,交给许卓越。
“这是田振南傍晚间过来,交给我,关于若雨。”
顾重九将田振南原话重复给许卓越,心里不免又是有些感慨。
她们这些有故事的人,仿佛还是离不开那道牵绊,命运里该有的东西,总会在不经意间再次出现。
她没有把这个想法和许卓越说,毕竟他们已经在渔村过去两年多的时间,她相信自己不会成为自己感叹的那些人。
许卓越眉头皱起,看得出他也在为若雨感到不幸,但其中又好像有别的想法。
“重九,你觉得若雨有一天是活的开心自在的吗?为什么我之前确实觉得她是顺心生活的。”
上门拜托许卓越除去杀害家族的仇人,不得不让许卓越重新看待若雨在恩仇快意里边重新定位,其实顾重九也是和他一般,有过这些疑惑。
只不过顾重九比较能体会这份心情,想的通:“若雨有田振南,和田振南在一起,是出于两个人相爱的快乐,并没有说忘却了家族仇恨带来的痛。你看到的,只是那份快乐罢了。”
顾重九记得第一次见到若雨时,就从若雨的眼里看出一些无法言表的伤痛,有些痛能够忘记,有些痛却是不能抹除的。
许卓越明白了,也就不再多问,只要要除去的是丧尽天良的人,再有顾重九不反对,再难也帮若雨一把,算是对得起他们这份交情。
“重九,明天和我去田振南家里一趟,当面应了若雨的事。”
“再有,在这次任务中,碰上一些有意思的事,或许田振南会知道一些我想要的信息。”
许卓越脑海里闪过富安县城追杀自己的那四夜使,心里隐隐觉得田振南会知道一些,就想着去问问,或许能让他在生死关头捡回一条命。
顾重九以为许卓越说的是若雨仇家的消息,没听出是指四夜使,也就没怎么在意,就这样照顾许卓越睡了。
今晚有些冷,两个人相互依偎,虽然身体肉做的肯定躲不开凉意,心里总不至于缺少温暖。
顾重九在渔村生活已然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大致上过得很自在。
从刚来渔村避免不了的流落他乡的伤感,也渐渐变成有家的归属感。
这是顾重九最开心的地方,她有时候甚至会做梦,梦见她和许卓越,以及渔村相识的所有人围在大榕树下的篝火,欢声笑语,载歌载舞。
而在富安县,此时同样是夜深人静,街道上已然空无一人,晚间的冷风吹过,将街上的横幅吹起,有些凄凉。
一个粗壮的身影出现在街头,即使此时没什么人,他都和往常出行任务一般,小心翼翼观察周围的环境。
在最后确认没有人跟踪,才一个起跳,越过香榭阁的后墙,轻车熟路地从里边花园小道走去。
小路两边有一些房间,此时虽然是灭了灯,但是不时会传出断断续续的娇喘声,男人只当做没听见,往最里边的那间房间走去。
“什么人!”
前方黑暗中有人低声呵斥,这粗壮男人也不急,止步往前面对了一声,就往前面走去。
他仿佛通过身份识别,前面没有声音再出现,也没有什么东西或者人阻挡。
不多时,他来到一间单单看房门就知道规格十分之大的房间,其实这也是这种烟火之地的最大的房间了。
粗壮男人在房门前停下,躬身抱拳,依旧轻声说道:“景姑娘近来可好,叶修未经准许,冒昧拜访,还望恕罪,烦请姑娘帮在下传句话给管先生。”
他说到这里,从不为寻常人开的门打开了。
叶修见状,也就进去了。
顾重九和许卓越这几天往田振南家里走,把之前的事情给定下来后,填好给他们讲了这几年搜集到的信息。这一日,田振南和许卓越依旧在院子外边商量事务,院子里边有石桌石椅,两人相对而坐,田振南整茶,看样子明显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