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郁没有躲开,任凭郝桂芬冲上来,在她身上翻来翻去,同时自己也做出一副害怕胆怯的模样。
很快,有人冲了进来。
“桂芬,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看不下去的村民把褚郁从郝桂芬的束缚下拉开。
进来了好几个村民,把郝桂芬隔开,闹哄哄的,把在厨房忙活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怎么回事?在闹什么?”身姿挺拔,说话中气十足的老头正色询问道。
护着褚郁的村民立马解释:“荀老,您也在啊,诶呀,这郝桂芬又在打孩子,非说褚郁拿了家里的宝贝,咱们邻居这么多年了,褚家要是真有宝贝,我们还能不知道?根本就是在找借口教训孩子。”
“就是,郝桂芬这张嘴最是把不住门,有钱还不会到处炫耀?那就是鬼来了!”
“你们懂个屁!”郝桂芬撒泼似的一屁股坐地上,乱糟糟的头发让她看起来更加疯癫,恶狠狠地瞪着褚郁道,“他们班主任都打电话过来了,她拿了家里的东西去学校炫耀,现在让她拿回来她还不肯拿了,那是她不懂事!就该教训!”
“我……我没有!”褚郁小声解释,“您说班主任说的,那就请班主任来家里作证嘛……”
“你——”郝桂芬差点急眼。
村民们听了这话纷纷点头,“是啊是啊,有谁家里孩子跟褚郁一个班?赶紧打电话给班主任!”
“对对对……”
村民们已经开始翻手机通讯录了,这下郝桂芬又急了,一个激灵从地上站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身边的几个婆娘推开,吼道:“不行!绝对不行!这是我们的家事,跟班主任有个屁的关系?”
“没关系那你怎么开口闭口就是班主任啊?”
“我看你就是重男轻女,想趁机把女孩子赶出去!”
“对!”
“我……我没有,是她……她……”郝桂芬在众人的指责下完全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荀老站在一旁,看似不管不顾,实则在观察每一个的神情。
郝桂芬心虚了,事情定然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而她的这个女儿——荀老淡淡勾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注意到人群那头投来的目光,褚郁面无表情地抬头望去,无所畏惧地与之对视。
被看穿了又如何?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荀老见她这副样子,更乐了,摸着胡子轻咳几声,道:“好了!别吵了!”
村民们这才消停下来,本来就病得不轻,又受了刺激的郝桂芬也没精力了,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气。
荀老瞥了眼郝桂芬,嫌弃地皱眉,扬声道:“既然班主任没法过来作证,那就是误会,没必要为了点小事折腾孩子。”
“小事?这哪里是小事?那可是二——”郝桂芬脑子转不过弯,站起来就高声反驳。
说到一半,意识到玉佩价值不菲,怕被村里人盯上,硬生生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荀老冷哼一声,没有拆穿她:“孩子还小,不懂事,说两句就行了,怎么还能动手?哪有你这样当妈的?”
“我……”
“现在法律对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很是关注,只要你女儿愿意,完全可以去告你,剥夺你的抚养权,以后她是有钱还是没钱都跟你没任何关系!”
“那不行!”荀老的话成功把郝桂芬吓到了,高声反驳。
“不行那就对你女儿好一点!”荀老也吼道。
郝桂芬被吼得缩了缩脖子,没再说了。
荀老嗤笑一声,朝村民们摆摆手道:“好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回去吧。”
本来村民们也是吃瓜看戏多过保护小孩,见戏没得看了,自然愿意回去。
荀老转头要再跟郝桂芬说点什么,可人已经爬上了床,当着他的面装晕!
“……”
荀老懒得搭理,低头看了眼看似乖巧的褚郁。
褚郁也在看他。
骨龄七十,体质却比同龄人类好得多,堪比青壮年,身上更是背有功德,不可小觑。
听村民们对他的称呼,莫非他就是药店老板娘口中的那位荀老中医?
“看什么看?”荀老没好气地说,转身往堂屋走,“跟我过来!”
褚郁没动。
荀老“啧”了一声,去拽褚郁的胳膊,被她反应灵敏地躲开,接着又被人小鬼大的小屁孩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