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老,对不起,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误会您,您千万不要再生我们的气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忘恩负义,是我没有良心!”
“你们起来,快起来!”
褚郁站在医馆外的田埂上,远远望着热闹不已的医馆门口。
刘老四一家经不住噩梦的折磨,按照梦里的指示当着病人们的面向荀老道歉,尤其是刘老四的儿子,态度那叫一个诚恳,与当日找茬的模样比,简直是两个人。
荀老劝他们起来,他们依旧跪着,直到把台词都说完了,才站起来,一个劲地赔礼道歉。
不仅道歉,还对村民们说,以后谁敢不记荀老的恩,我们刘家第一个不同意!
褚郁嗤笑一声,大步走过去,目不斜视地进了医馆。
刘老四一家瞥见褚郁的身影,也不敢上前,梦里可是有一个长着褚郁的脸的魔鬼啊,已经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见到真人也不敢靠近。
又跟荀老殷勤问候了一会,一家人才互相搀扶着回了家。
“这都是什么事啊……”徐四儿嘟囔道,“这搞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师父仗势欺人呢。”
褚郁动作一顿,问:“此话怎讲?”
“诶哟,我的小师妹啊,你终于主动跟我说话了呀~”徐四儿又开始犯贱。
褚郁白了他一眼,继续忙自己的。
“诶诶诶,师兄我开玩笑的~”见褚郁不听了,徐四儿又屁颠屁颠凑上去,解释道,“你不知道,现在有一种行为叫道德绑架,他们一家来道歉动不动就下跪磕头的,搞得人家不原谅他都显得不道德了。”
“不原谅就不原谅,何来不道德一说?认错是他们的事,谁说他们认错了就必须原谅?”褚郁不太理解。
徐四儿深深地凝望着褚郁,忽地连连咋舌,伸手狠狠揉了褚郁脑袋一下,调侃道:“你啊,还是太年轻!”
头发都被徐四儿给弄乱了。
褚郁皱眉整理好乱糟糟的头发,思索良久更加无法理解徐四儿的说法。
不管怎样,刘老四一家尝到了该有的教训,也向村民们表了态,褚郁勉强满足了。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荀老走到褚郁身边,放低声音询问。
褚郁头也没抬地回答:“我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刘老四为什么要来给我磕头道歉?”
“他们做错了事,道歉不是应该的?”褚郁反问,端着药草去炼药了。
荀老越想越觉得褚郁隐瞒了什么,刘老四一家非常憔悴,心神不宁,黑眼圈都要掉到颧骨来了,实在是太不正常。
可他有想不出褚郁怎么做才会导致刘老四变成这副样子。
难道她是……
“荀老啊,褚郁在吗?”
思绪被一道声音打断,荀老闻声望去,“她在,找她看病?”
“不是,是三东要她去学校接她弟弟……”
“他为何不自己去?”褚郁从药房里走出来,眼神冰冷地注视着来传话的村民。
村民一阵尴尬,其实他还有一大半的话没敢复述,反正不是什么好话,“你爸他在田里忙,没空,你就帮忙去接一下嘛。”
你要是不去接,你爸会打断你的腿!
褚郁冷哼一声,“好,我去接,顺便转告他,他的宝贝儿子若是因此缺胳膊少腿,可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