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仲辉越说越激动,还冲着落地窗外树上的鸟窝大喊。
他的声音夹杂着灵气,鸟窝里的鸟又没有修为,哪里经得住商仲辉的折腾?站在树枝上的雄鸟脑袋一晕,直直地从树上掉下去。
商执吓得眼睛瞪大,一把捂住商仲辉的嘴,“二老爷,您冷静,会长是鸟类,当心这里有它的眼睛!”
“呵,我还怕那独腿鸟?有本事就跟我抢人啊!来啊!”
商执头疼不已,与唐政一起,死死抱着商仲辉往屋里拖,心里苦兮兮:商少爷,商少主啊,您二位去哪儿了?快点回来救命啊!
落地窗外,隐藏在一片深绿叶片之中,有一只正在梳理羽毛的池鹭,白色的翅膀抖动两下,深栗色的头转向窗内,眼珠子转了转,随即振翅飞走。
……
首都,苏家别院。
“啊啊!”
“哐当——”
“滚!都给我滚!给我滚出去!”
古色古香的木雕门内传出一声声怒斥,伺候在侧的女弟子们纷纷弓着背,急急忙忙地走出来。
还没合上门,便看见独自走来的苏柳,女弟子们嘴巴一瘪,委屈地迎上去,“苏柳师姐,您可算是回来了,我们根本劝不住苏泓少爷,他……他现在还在发脾气,不肯喝药。”
“还有药吗?”苏柳轻声问。
面前的女弟子忙把早就备好的药递给苏柳:“苏泓少爷今天都摔了五碗药了,长老说,苏泓少爷要是再敢摔,就不治了。”
苏柳叹了口气,接过药碗,笑道:“你们赶紧回去修炼吧,这里我来。”
“谢谢师姐。”
有了苏柳,女弟子们如释重负,赶紧离开这里。
苏柳沉着脸,望着碗里黑乎乎的灵药,又一次叹气,走进苏泓的房间。
“你来了……”
苏泓苍白着脸靠坐在床上,满脸胡茬,头发凌乱,身上的睡衣衣领也随意敞开着,说话时有气无力,仿佛丢了魂。
这还算是苏泓最冷静的时候,只有苏柳过来,他才能保持一分理智。
“少爷,无论如何,药都必须喝。”苏柳坐在苏泓的床边,正色道。
“呵,喝了又有什么用?我的丹田废了,连一丝灵气都存不了!我就是个废人!”苏泓指着自己的丹田处大吼。
苏柳耐心劝道:“您不喝药,您的丹田永远都好不了。”
“我都喝了多久了?长老都为我换了多少药方了?我的丹田根本就没有一点反应!”苏泓愤怒地捶打丹田位置,一边打一边哭嚎,“它没反应,我怎么打它都没反应!你看,我连一丝灵气都没有,我就是个废人!废人!”
苏柳看不下去了,皱着眉拉开苏泓的手,“苏泓!你这样自暴自弃又有什么用?我知道你不甘心,我知道你恨,但你光有这些情绪,不去努力就什么也改变不了!”
“可我修为没了!她已经是旋照期,我就算丹田修复,再重新修炼,这辈子也追不上她,我还怎么报仇?怎么报仇!”
“谁说你追不上她?”苏柳沉声道。
苏泓赤红的双眼呆了呆,不明白苏柳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听出来,她有解决的办法。
“你……你有什么办法?”
“你先把药喝了,我就告诉你。”苏柳把药端到苏泓的面前。
苏泓抢过药碗,仰头就把药给喝了,迫不及待地催促:“快说!”
苏柳不紧不慢地把药碗放下,抬头神色肃穆地说:“你听说过秦家的禁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