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水中学的晨会上吵成一团,争论的内容都是下一任校长的选举。
“邹校长,您也这么大年纪了,就把机会让给新人吧,干嘛这么小气呢?”
“是啊,一个校长的位置又不能被你带到坟里去,你老霸占着干什么?”
——说这话的是林爱娴的坚实拥护者,最擅长的就是嘴欠。
“哼,学校要是交到她那种人的手中,那才叫毁了!”
“你们是不是记忆错乱了?枫水学校从一开始就是邹校长建立的,从资金、教资,包括你们,都是他带来的,现在有了个大方地人,就忘了自己的初心了吗?”
——支持邹校长的人尚未被影响,积极为邹校长说话。
然而这话却引来林爱娴的嘲笑:“初心?初心值几个钱?为了邹明德搞笑的初心,就要坏了别人的机会吗?”
林爱娴站起来,指着邹明德,一脸哀怨地说:“你的初心就是克扣我们的工资,你的初心就是害得钱老师母亲差点死在医院!你根本就不配当校长,你就是个杀人犯!”
嗡——
邹明德仿佛听到了脑子炸开的声音,心脏有一瞬间的停滞,努力想让它继续活跃起来,却怎么也恢复不过来。
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校长!”
……
邹博谦及时把邹明德送去医院,身体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主要还是被气得。
邹博谦的想法是让爷爷在医院休息几天,可邹明德惦记着初三的课程,怎么也不愿意住院,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就走出了医院。
“爷爷,您早就退休了,没必要给自己安排这么紧密的课程。”邹博谦劝道。
邹明德摇头:“不趁着现在我还能讲的时候讲课,我学的这些东西就会被我带进墓里,那就浪费了。”
“天啊,爷爷,这世上当老师的多了去了,跟您学一样东西的人何其多?怎么可能会浪费?”
一听这话,邹明德不乐意了,一个榔头敲过去,“你懂什么?这么多人对知识的理解总有不同,方法也会不同,怎么?你是瞧不起你爷爷吗?”
“怎么会,您当然是最厉害的了!”邹博谦忙哄道。
“这还差不多……”
邹博谦配合着笑笑,可心里还是不舒服,忍不住又提了个建议:“爷爷,要不我们搬家吧,现在林爱娴也住进了教师宿舍,以后会更不安宁的。”
邹明德也头疼不已,他这是第二次被林爱娴气进医院了,最近精神越来越差,都是林爱娴给害的。
不仅晨会传统其他老师攻击他,更是三更半夜敲门,搞得他睡得很不舒服。
见爷爷不说话,邹博谦更加犯愁。
他本以为离了婚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谁知道林爱娴这么不要脸,明明是她出轨在先,还一有时间就跑过来炫耀嘲讽。
邹博谦真觉得是自己当初瞎了眼!
“搬家的事情,不着急。”邹明德沉思了好一会,才说。
“可是不搬家林爱娴就会一整天骚扰个没完,再这样下去,您身体吃不消啊!”
“我还不至于被一个荡妇气死!”邹明德怒道。
然而吼出这句话,又是一阵眩晕,要不是邹博谦搀扶得稳稳当当的,邹明德这一跤摔下去又得掉头回医院。
“老爷子,您说谁是荡妇呢?”
听到这轻佻而声音,邹博谦怒从中来,瞪着又跟过来的林爱娴,“你怎么又来了?”
林爱娴双手环胸,凹出自认为最优雅性感的造型,展现自己的曲线,风骚地对邹博谦说:“我为什么不能来?医院是你家开的啊?我去哪儿是我的自由!不想见到我,有本事把地球都买下来啊!”
“你!”邹博谦气极,无可奈何地说,“我们都已经离婚了,你还想怎样?”
“你们答应我的东西还没给我呢。”林爱娴又走下来,径直走到邹明德的面前,伸出手,“我要的玉佩呢?当初是你们答应把玉佩给我,我才同意离婚的,现在你们玉佩不给,连财产也没给我几个子儿,是个什么道理?”
“什么叫财产也没给你?你本应该净身出户,我还给了你十万块安家费已经仁至义尽了!”邹博谦怒道。
不提还没事,一提林爱娴就来气,“十万块对你们邹家来说那就是打发乞丐!我不管,你们不给我钱,那就把玉佩给我。”
“早就跟你说过了,玉佩在褚郁那儿,想要去找褚郁。”邹博谦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