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信誓旦旦道,
“这玩意,我吃过,花了老子七八百流通点买的甲鱼炖出来的汤,又腥又骚又浑浊,尝起来就像是池塘里的淤泥。”
另一个人反唇相讥,
“您是不是扔了甲鱼把尿泡炖上了?当老子没见识还是怎的,就是在基地市最好的馆子,你想喝个王八汤都得提前一个月预定,那是老鲜美了,知道不?”
马群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经历,吞了吞口水,
“我吃点水煮土豆就行了,我不挑食。”
山爷是万分相信林愁的,问道,
“林老弟,你刚才捏破那玩意,是苦胆吧?”
林愁一点头,
“甲鱼的胆汁非但不会使其肉变苦,反而对去腥有奇效。”
山爷哦了一声,似懂非懂的点头。
胆汁?那玩意真的靠谱?
切断趾爪尖、去掉尾鞘、撕去壳上及周边的黑皮最后再用水洗净擦干,甲鱼才算处理完毕。
他总共带回来六只甲鱼,宰杀了两只,幸存的四个家伙直接被扔到后山栅栏里和一群珍珠鸡作伴去了。
从柜子里拎出一只巨大的砂锅,烧滚一锅开水,先将两只甲鱼烫个三分钟,进一步去除血沫后捞出,仔细撕去漏掉的污衣筋膜后,一只一锅,满水炖上。
顺手从恒温柜中拎出两只常备的老母鸡,一只扔进砂锅中加足清水炖汤。
而另一只则需要用比较复杂的处理方法,整鸡去骨。
若论刀工,或许任何饮食文化都无法和咱们的一柄简简单单的大菜刀相提并论,极致的刀工诸如整鸡去骨、整鸭去骨、整鱼去骨抑或是各类雕工何其之多。
林愁用的是传统的做法,由鸡脖处下刀开口,行刀先至鸡翅根断两筋,一弯一折一扯,两段翅骨已然在手。
之后由背上皮内走刀,刀至鸡胸,在腿骨与胯骨关节处断掉腿筋,取出脊背和胸骨,最后扭出腿骨,扔在一旁。
“卧卧卧槽!”
饶是一群常年舞刀弄枪的狩猎者,也不禁出一阵惊呼。
林愁的手法,实在太干脆、太利落了,众人还没等看明白,六块骨骼就已经完整的出现在案板上一字排开。
林愁洗净去骨整鸡,用小葱结、姜片桂皮和香叶再加些许胡椒塞满鸡腹,再将脖颈扎紧,放入砂锅中。
待另一只炖汤的鸡烧好后,弃之不用,只以汤转入去骨整鸡的砂锅,上火再炖。
黄大爷眨巴眨巴眼睛,“林老弟,那只鸡,就不要了?”
“恩。”
黄大爷义正言辞,
“浪费,你这是犯罪知道不,拿来,给我给我,老子做一回好人!”
众人鄙视之,那鸡才炖了不到两个小时,肉的味道可还在呢,就你丫的眼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