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噜,呼噜。”
饭厅里到处都是粗犷的吞咽声,也顾不得说话了,吃到嘴里才是正经。
吃着吃着王俭就吃出了门道,把锅子里的大块肉直接码在碗里。
吸溜一口粉,爽滑脆韧,扯下满口肉,醇香厚重。
“爽!”
如果吃的是米饭、是馒头包子,很少能吃出面条般的酣畅淋漓。
一口劲道弹牙的濑粉下肚,就连满腔的心事也跟着滚到了不知名的远处。
接连吃了三碗,王俭的速度才微微慢了下来,
“林老板,这叫啥面?”
林愁道,
“这不是面,而是粉,濑粉,用大米磨出来的粉。”
王俭才不管什么粉什么面,擦擦油滋滋的嘴唇,
“再来一盆炖肉、两只盐焗鸡,炖肉要肥的那种,越肥越好!”
“我这也要一盆!”
其实,濑粉的原配是油渣和烧鹅。
其中以烧鹅濑最为著名,讲究的是一个“金鹅银濑”。
皮脆肉嫩的金黄色烧鹅片整齐码在银白的濑粉上,一搓香葱、一根水焯青菜、一小勺烧鹅肚子里原汁原味的烧烤汁、一大勺高汤,再无需其它。
在美味面前没有任何近路,任何投机取巧的方式都会让菜肴的味道大打折扣。
林愁没有烧鹅,但做出的濑粉依旧能让食客心满意足。
“唉,条件艰苦啊!”
林愁感叹着,他是准备养鹅了。
那琼琪天鹅确实好,就是长得太大等阶太高,动辄上十米长短,想烤它得要多大的炉子,总不能都搞成叫花鹅吧。
一来一去时间就到了半夜,食客们酒足饭饱,各自回车上休息,林愁却有点纳闷。
这不对啊,平时就是有一丁点热闹,山爷都必须要来好好瞧一瞧的,今儿个怎么从头到尾都没见着人?
“算了不管了”
爬上了树屋一番折腾洗漱,脑袋刚挨到枕头上,下方就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
“卧槽这谁啊,这么晚”
林愁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山爷的“穿山甲号”正咆哮着从院外驶进来。
“”
等等,山爷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见林愁沉着脸走过来,黄大山抹了抹光头上的血迹,
“哈,林子,瞧见没,这才是第一车,后面还有,都是二阶三阶的异兽活尸,老子发财啦!”
“不是说了你不能”
“哎呀林子,这天天让我在小馆闷着,没等病发老子就得先闷死了,横竖都是个死,不如痛痛快快的死在荒野兽群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