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不错,就是羊头羊蹄吃着实在有点忙活人,又是抠又是扯的,边边角角的肉、筋放过一丝丝都感觉很浪费。
等盘子里的菜码全都被人道主义光辉关照到形销骨立的时候这群家伙才发现——从开始啃羊蹄羊头羊尾巴开始到最后居然没有一个人想起来喝一口酒,可这分明是一道极下酒的好菜啊!
山爷拿腔捏调的说,
“诸位,干了这杯酒,先给这些美味的羊一个正经的哀悼......值得庆幸的是我们还能继续吃到这样的羊肉!”
一脸严肃的样子,有几个人当场笑出声。
谁来着,不是刚哔哔过不能喝酒的么?
三阶蛇酒的价格对进化者来说格外亲民,何况每喝一次就感觉像是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浑身轻松干劲百倍。
最让人欣慰的一点就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绝对不会出现断片儿、头疼之类的状况——除非第二天也醒不过来。
不是每个人都有正常状态下的黄大山和温重酒的酒量,狗哔系统出品的烈酒酒劲儿绝不打折,正常的三阶进化者,绝对扛不过一坛子的量。
于是乎三彩蛇酒就更受中低阶进化者欢迎了——这特么仔细算算比喝温重酒的清泉山可省钱多了啊。
既有逼格又有档次,了不起三千流通点加些菜钱就挡住!
哦,说到菜的话,恐怕也没有人会不要脸到在别人请客的时候点上一道六位数的药膳,到底怎么个交情谁心里还没点ac数呢?
几次提杯换盏,一大半儿的人就开始挺尸。
山爷阴险的咧嘴笑了,环视一圈——emmmmm,现在每个人可以分到的压轴菜份量已经成功提升到2+。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把倒下的人拖到一边草地里按大小个儿排列摆得整整齐齐,外人光是看一眼就会肃然起敬,咱这酒局绝对是素质和腔调都有的那种档次酒局。
比起“父子”局“爷孙”局以及普遍的“你瞅啥”局喝成日常的情况来说,靠谱的很。
“来,干杯~”
等到林愁起身去取泥烤羊脖的时候,桌上的人只剩下黄大山、温重酒、术士、某有八个三阶小弟的四阶大佬、滚滚。
是的没错,还有滚滚。
从天亮吃喝到天黑,冷涵见天色已晚,保护着赵子玉和司空提前回了明光,没法等到羊脖出炉,很可惜。
黄大山的阳谋非常成功,现在是3+级别。
从刚开始的人均1-个羊脖迅速爬升到人均3+个羊脖,这效果杠杠滴。
所以即使被怼了n多次,黄大山脸上红亮狰狞的笑意依旧满满。
“哟,来了来了,帮忙收一下盘子碗,给羊脖腾个地方!”
硕大的托盘上十五个黑黄黑黄的泥坨子摆成一座小山,分量不轻。
从最开始红通通的炭火到最后满炉炭灰,泥烤羊脖共计经历了四个小时才终于姗姗来迟的登场。
术士嚯了一声,
“想起有一次我去外城区偷了两只榛鸡到海边裹了泥巴烤的场景,烤到差不多的时候,泥壳连毛带皮全撕下来,啃一口榛鸡肉,那味道,啧——”
鬼知道术士大爷到底经历过什么,这种神奇的家伙、个体武力值几乎超纲的存在居然会沦落到去偷人家鸡的地步。
林愁跟着众人半尴不尬的笑了笑,
“自己拿自己敲吧,泥壳温度不算高。”
他很有自己的原则,比如坚信这样的食物只有亲自把它从丑陋的包装中取出来吃到嘴里才最妙。
或许林愁是对的。
温重酒和黄大山两人喝得最多,每人十几坛三彩蛇酒下肚,即使是他们也开始迷糊了。
温重酒的脸红的一塌糊涂,动作有些迟缓,不过眼神还算清明。
他保持着手刀看下去的姿势足足十几秒,才吞吞吐吐的说,
“不行,我感觉有点控制不好自己的力气了——”
诶嗨,五阶大佬也有这么萌的时候?
还没等某有八个三阶小弟的四阶大佬笑出来,他手里的泥坨咔嚓一声整个儿爆开了,疏松的泥壳崩了一桌子,里面的锡纸也跟着被扯开一大截儿,手指摁进去的部位“嗤”的溅出一股热油。
“卧槽...烫烫烫...”
其他人则都是同样的反应,纷纷拿起桌面上各种各样的东西护住了面前的泥坨子。
某有八个三阶小弟的四阶大佬无语道,
“你们又没有敲开,挡个蛋啊!”
温重酒嘟嘟哝哝的说,
“色香味形意养,虽然...它还是个泥坨吧,起码也要保持最低限度的尊重,从它放在我面前盘子里的时候它就已经是我盘子里的菜了,你吃火锅的时候别人锅里的油嘣到你锅里你怎么想??”
某有八个三阶小弟的四阶大佬竟特么无言以对——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为啥感觉这么憋屈呢。
没人在乎这位是个啥心理状态,
“来来来,开包了啊,现场开包了!”
术士嗤了一声,
“好端端的菜,怎么一到你嘴里......本术士隔着三天街就能嗅到你身上那种猥琐的气质,特立独行。”
刚刚发言过的黄大山拒绝给任何同行机会,恬不知耻的举手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