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一个半小时之后,差不多中午时间,秦二虎和秦晟才终于在校门口等到了迟来的夏雨同学。
夏雨瞄了一眼这对虎视眈眈的“兄弟”,第一时间问道,
“葫芦娃呢...”
秦晟说,
“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跟某著名小富婆刷刷乐去了!”
二虎直翻白眼,
“别那么没礼貌好么,显得我跟你一样没素质啊,人家那顶多叫舔舔乐。”
夏雨:“???”
秦晟哼哼着,非常不满,
“扯啥淡呢,舔舔乐和刷刷乐哪个好听你心里就没点逼数么?”
“.....”
“肯定没说什么好东西,你俩要再扯皮,我就去告诉秦书记和虎叔,让他们给我解释什么叫刷刷乐什么叫舔舔乐什么叫那啥数。”夏雨才懒得听这俩家伙扯皮,“你俩刚才干嘛?那个表情做什么,怪吓人的样子...”
秦晟一点不虚,
“四方脸怎么没跟你出来?”
夏雨一听就明白了,气呼呼的说,
“你们要是再打人家,我跟你俩没完!”
秦晟和二虎一脸不屑。
还真别不信,虽然四方脸是中级班二虎秦晟是低级班,但四方俩可是被哥俩揍过不止一回两回了。
不为别的,就一天一个心情的监考粉红猪殷樱樱班里某些不良学长、其中有隔山打牛孔大佬亲儿砸的那一波、二虎秦晟夏雨的忠实顾客们,他们每一个都能轻松单挑39班一百来个的样子——39班一共才四十多学生啊。
只要秦晟二虎守在夏雨身边儿,保证周围五百米以内绝对见不到四方脸的影子。
然鹅这货就是有那么点本事,只要你丫不当场抓包当场锤爆我,咱明儿见,死活不带放弃猪拱白菜的决心的。
如果他面对的不是秦晟二虎这样心眼儿让秤砣堵死了的实惠娃的话,四方脸没准还真能凭借这一张无往不利的厚脸皮迎娶白富美啥的。
嗯,有栗子为证,据说隔壁48班的小岳岳就是这么栽在他手里的。
丧尽天良啊,小岳岳可是206年的啊,人家还是个孩子呢!
秦晟说道,
“雨姐,下午20~50班考试,你也放假是不?”
夏雨兴冲冲的说,
“嗯嗯,我哥说了,让我替她朋友卖红豆冰棍儿去呢,卖十根就能拿两个流通点提成呢!哼哼,我哥终于知道疼我了,混了快半年秦山,可算想起来给他小妹我谋点福利哦~”
秦晟惊恐的张大了嘴巴,
“我娘咧,徽子哥说的卖冰棍...不会是让你去殡仪馆单据窗口那吧...”
夏雨反问,
“怎么,你行业歧视哦?”
二虎和秦晟对视,
“那倒没有...就是觉得瘆得慌...”
夏雨无语道,
“你们还怕死人?嘁!出息呢?”
小哥俩:“......”
这时,校门口突然走出一个身穿草绿色衣服、鸡冠头吊梢眉的四方脸。
这人身材高瘦,其实人家不丑,就是再挑剔的人看了都得说一句“还过得去”,这话都已经算是昧良心了。
只是这个家伙的脸有种没法形容的苍白,就好像大家常说的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虚浮颜色。
秦晟二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身体虽然还没发育开,可浑身的肌肉一下子就鼓胀起来,血管暴起,
“草尼玛,四方脸有种这次你丫别跑!老子要特么不把你屎给打出来今天就跟你姓四!”
另一个更有气势,
“狗曰的,看小爷生撕了你丫的给雨姐下酒,活的不耐烦了吧你,小爷把你送秦山殡仪馆焚了都不用提前排队叫号知道不,小爷上头有人!今天你可捞着了跟你说,捡了大便宜了,别跑啊......”
小兄弟俩都是第一个字吼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迈开步子就冲上去了,犹豫时间都不带超过十分之一妙的。
大家都懂的,一般在十分之一秒以内几乎都可以够得上是人类本能反应了。
四方脸的脸瞬间湛青湛青的,悲愤至极的咆哮了一嗓子,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扭头逆着人潮狼狈的往学校里钻去。
嗯,这样做非常明智。
秦山武校死规定,凡在学校里头打架的,一律公平互殴。
双方码出同样的人数有一个算一个全tm滚“擂台”上去,输了的那方全体叫家长过来交罚款、写检讨书,写完了还得由家长们在课间操的时候挨个儿当众朗读道歉。
小兄弟俩急吼吼的在校门口来回踱步翘脚骂娘,偏偏不敢进去。
傻子才进去呢,进去了就得分别单独跟四方脸上擂台,咳咳,那也打不过啊。
写着秦山文武学校破牌坊旁边站着的看门大爷盯着小兄弟俩看,眼神里说不出的乐呵,
“嗨呀别喊了别喊了,把老师招来又训你了,家去吧,快家去吧,下午放假喽~”
小兄弟俩垂头丧气的对看门大爷点点头,
“大爷,老规矩,明儿请你吃烤地瓜!”
大爷哈哈一笑,
“记着呢,你们这都欠我四个了啊,带俩就行,剩下的换二两草谷酒中不?”
“中!”
小哥俩怂眉耷拉眼的回了夏雨身边,夏雨就跟个袋鼠似的,对着俩人的脑袋就是顿爆捶,
“能耐了你们啊,能耐了!丢死人了!我...我...哼!”
夏雨干脆也不理俩人了,扭头就走。
小哥俩赶紧跟上,
“嘿,雨姐雨姐,错了错了,哎呀你别走啊,上哪去这是?”
夏雨冷冰冰的说,
“卖冰棍!”
“雨姐雨姐真的错了,那啥就别卖冰棍了呗,下午去愁哥那我请客~”秦晟好一顿赔笑脸啊,说,“吃大餐,真的,管饱管够!我回家把我爹的梅子果酒偷出来,13度的,可甜了,不醉人!”
好一会,夏雨的脸才又有了点笑模样,
“下次不许这样了啊,你都不知道我班上的姐妹都是怎么说的,可难听了,哼~”
二虎立刻虎着小脸,
“那几个臭丫头片子也能叫姐妹?看我不锤...”
“嗯?!”
“咳咳咳...锤...锤帘听政默不敢言...”
哄好了夏雨之后几个小伙伴准备去燕回山了,然而事情总是不那么尽如人意,现在正值四道墙建设的档口哪儿还有啥人去燕回山啊。
所有进化者都埋头苦干准备趁这一波福利翻身农奴把歌唱呢,按工程连算人头税——没准连明年的都能抵账了!
秦晟仰头望天,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这是...诶...等会...”
秦晟冲进校门口的话吧,扔出一张源晶票子,
“等着,我拨个无线电。”
“嘟嘟嘟...”
“歪?歪?鲍二?我?我秦晟?什么秦晟?我秦远峰的儿子!”
别说,鲍二也不敢。
前几天鬼迷心窍的接了苏有望的“单子”去给苏有容传话,他是流通点收了话也带到了,本来还接了个外卖单的,等跟苏有容说完了带过去的话才回过味儿来:
卧槽,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睛,吃熊心豹子胆还是怎么着,这些话也是他能带的?林老板不活活锤死他!苏有望这个天坑!
鲍二屁滚尿流的跑路了,外卖单子还赔了好些钱,他到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跟林老板交代呢——嗯,用小命儿交代还差不多。
秦晟哭丧着脸道,
“鲍二这货一点都不靠谱,他不去...”
小哥俩也没办法啊,好在日常救星终于出场救命,孔老幺拍胸脯打了包票。
一个半小时后,燕回山已经遥遥在望。
背后漫长的四道墙工地本源光辉时时爆闪,而车上的人脸色普遍发白并没有心情看这种起底儿三阶进化者们卖力气赚血汗钱的壮观场面。
捂着嘴,有一个算一个连开车的人自己都要吐了。
孔老幺颤声道,
“那啥,要不...我再开慢点...”
杨老二惊恐的挥手制止,
“别,千万别,求您了,快一秒是一秒啊!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孟子他妈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娘跨过千山万水走破了多少双鞋啊,好不容易找了个没有坟圈子的地方不就是想多活两年么...幺鸡儿,开,踩油门,我们还能行!还能坚持!真的!”
“哦...噢...”
作为一个进化者驾照考下来那是常态,可考驾照的时候把考官考哭了的孔老幺还是头一个。
关于这点,孔老幺心里贼有逼数。
老幺家传绝学隔山打牛他尚在入门阶段,年少轻狂内息不稳可哪乱窜,一不小心油门啊刹车啊发动机啊什么的...
孔老幺惨白着脸,今天这顿揍他肯定是躲不过了。
要放在平时也不能,上次就是他开车来的啊。
不过他真的忘了兽潮+四道墙开工给明光周围本来就简陋的地皮糟蹋成了啥样。
“咳咳咳,那啥,可千万别吐车里啊,我爹贼宝贝他这个车。”
小馆里,司空公子抿了一小口啤酒往嘴里丢了粒卤煮花生米,露出副柳下惠坐他怀里都不带一丝丝慌乱的淡定表情。
高谈阔论特别社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