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丢下包裹直接跑路了。
林愁打开粗麻编制的袋子一看,好家伙里面绿油油的一大坨蠕动的大虫子。
“蚕?”
林愁的乖徒儿不知从哪钻出来,只看了一眼就嗷呜嗷呜的叫着跑掉了,
“啊啊啊都是虫子...”
林愁却乐滋滋的,感觉自己做为一个大老板那是非常成功的。
豆天蛾,也叫豆宝豆丹等等。
“咱这点爱好感觉全是界都知道了呢...”
其实在明光这玩意绝对不多,因为豆子地少嘛,虽然说是害虫,然而并不讲究个防治,反而还有专门种豆地养这玩意的,无他,豆宝连皮子带里子全是好东西,别具风味。
更何况这种大灾变年间稍有变异的大个体豆天蛾,一个虫至少都有成年人大拇指粗细,体态那叫一个丰腴肥美。
这玩意的吃法最经典的就是用擀面杖擀去内脏,裹上一层糊油锅炸透,吃起来又香又酥。
或者也可以饿上它们两天,整个儿串起来炭火一烤,撒上点盐巴辣椒粉孜然,是正常人绝难想象的美味,可比蚕香太多了。
奢侈一点的,擀出内脏去皮不要,专门挑出内脏中那白白的一点“膏黄”,或清炒或炖汤,当然公认最奈斯的吃法是炖上大肥肉或牛羊肉...
“吸溜!”
林愁就好这口,见着这玩意就不得行,悲伤的眼泪从嘴角哗啦啦的流着。
这一袋子绿家伙果然就没能见到第二天早上的朝霞,林老板摸黑就把它们给汆了。
滚水一锅,15秒的火候。
汆过的豆天蛾一个个把自己涨得笔直——稍微瘦弱细小一点的汆过之后都是蜷曲的,抻得笔直说明这一批货色非常棒。
皮熟内不熟,汆过水的豆天蛾皮质更加硬撑,用擀面杖擀的时候不容易在其他部位开裂,只会从尾巴或嘴,呲的一下,一泻千里...
最简单的就是过油一炸了,林愁一边和几人说着话,一边忙着腌制剩余的豆宝皮儿。
林愁还弄了不少海肠和豆宝皮儿混着串,等着一会上炭开烤。
当然,海肠是新鲜刚剖的,而豆宝皮是用佐料腌制过的。
“确实挺香,boss做出来的东西味道就是好,焦酥咸香。”
鲍二从来都是一个合格的舔狗,除了四狗子之外舔技整个燕回山无人能出其右。
林愁跟巷子里的人一样,一般把豆天蛾叫豆宝,而从豆宝里头擀出来的那一点白白的微黄的“膏黄”才叫豆丹。
大锅的豆丹炖牛羊肉已经在炉子上煨着了,这玩意就是那种天生比较适口、成菜难度也低的上好食材,煨上一两个小时不嫌少,三五个小时也不嫌多。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离火冷却,不然会有很浓重的虫腥味。
鲍二嫌弃的说那个味道就像韭菜蘸风油精,也不知道他是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