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卿欢不耐烦的把纸箱子丢到一边去。
“他哪里比我好了?你这么喜欢他?”
“你哪里好我不知道,但在我这里没有人比得上他。”
“你上次是不是说他得了抑郁症?”卿欢没理他,他朝她走近了几步,“我去找医生问了,医生说这种病很难痊愈,基本上都要靠药物稳定情绪,最重要的是病人本身的意志力。我觉得……好起来恐怕是挺难的哦……”
“他能好的!”卿欢转过头盯着他,表情有些愠怒,眼神很坚定。
言白讪讪地道:“我又没说什么,我就是猜测一下。”
“我说了,他会好的,他就会好的。”卿欢赌气的看着他,然后调整了一下呼吸,说,“等我们结婚了,请柬会送你一份,记得到时光顾。孩子满月酒的请柬也会送你一份。”
言白被她堵得无言可对,没再说话。卿欢又继续忙碌,有些沉默。
十一点刚过,大家都开始用餐,卿欢还在那拆箱子挂衣服,一刻也不停歇。
言白把盒饭给她,她也不接,就说自己不饿。
言白打开盒饭,里面有个炸得金黄的鸡腿,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特意给你挑的最好的鸡腿,先吃了再弄,快点。”
卿欢看了一眼还剩下的两个箱子,又回头看一眼那个鸡腿,虽然真的很饿,但是,时间来不及,她必须要在十二点回到家里。
“我不饿。你吃吧。”卿欢把头扭回去,开始拆倒数第二个箱子,手上也没什么力气了,用剪刀裁了好几下才弄开。
言白就差强制的喂到她嘴里,她依旧固执的不肯停下来吃一口。
“祖宗,你喝口水总行吧?”
“我不渴。”
言白皱起眉,“你就那么着急,水不喝,饭不吃,在我这里怎么了?哪里不好了?”
卿欢叹气:“学长,我跟你说过了,不是你不好,你很好,就是我不喜欢。你不能强迫我吧?你强迫我也没办法啊。”
言白闷声闷气的转身走开了,直到卿欢挂完最后一件衣服也没出现了。
卿欢在里面出了一身薄汗,走到门口又穿上羽绒服戴上帽子,准备打车回去了。
看一眼表,十一点四十分,还来得及。
这个时间点很快打到车,她坐上出租车走了,言白站在二楼的窗边默默看着,那张车越来越远,变成一个黑点。
他用力地哗啦一声把窗帘拉上了。
墙壁上的钟里分针即将指向十二点,秒针还在不停的转动。
阮尽南坐在椅子上,抬头盯着钟。
李建良和凌秀绣出了卧室门,他们要出去玩了。
“还在等卿欢?要不你先吃吧?”李建良一边穿外套一边对他说。
他摇摇头:“没事,叔叔,她马上就回来了。”
凌秀绣抱着毛毛,毛毛对他挥着小手,她笑道:“和哥哥说再见……”
阮尽南微微抿了一下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温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