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莞莞花了好么好几秒钟的时间才像是终于理解了他那句话的意思一样，她水眸怔怔地看着眼前似乎很痛苦的霍靳北。

“你以为我陪你长大，是为了让你爱别人的？”

一股凉意蹭地至脚底而起。

少年时期两个相处的一些画面零零散散地涌现在唐莞莞的脑海里。

那些画面，疯了似的要传给她一个信息。

可唐莞莞抗拒着，她使着全身的力气抗拒着，不愿意相信，也不想相信。

闭眼，她用力地摇着头，满目坚定地望着霍靳北一字一顿地说，“不论怎样，我都要和你离婚！”

一早就猜到了她的答案一样，霍靳北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眉宇间里还是被重重的失落笼罩。

他眸色深沉如夜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女人，看她白皙的脸颊，看她俏挺的小鼻子，看她漂亮的唇瓣。

片刻，他强势地抬着她的下巴，声音低沉的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一样，“跟我离婚，是要跟蒋东程在一起？那么喜欢他吗？”

“对！”唐莞莞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喜欢他，我很喜欢很喜欢他。”

末了，又似是觉得这样说并不能够让霍靳北对她放手一样地，她又加重语气补了句，“比当年喜欢你时还要更喜欢他。”

比当年喜欢你时还要更喜欢他。

比当年喜欢你时还要更喜欢他。

霍靳北整个人傻住了一样，脑子里面不停地盘旋着这一句话，他眼神哀哀的，伟岸的身躯一下被什么压住了一样，沉的都直不起来了。

他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