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宁仍是沉默。

霍靳北料定唐莞莞也没有走太远，不然她今天中午完全可以在公寓里请他吃饭，然后就像他上次那样给他下点安眠药。

“我不知道。”那端传过来沈恩宁低而又疲倦的声音，“她只是跟我说她想安静几天。”

“安静？”霍靳北嗤笑一声，“我觉得我会信？”

“你信不信我都是这个答案。”

沈恩宁不爽地继续说着，“我想霍靳北你也应该是心知肚明莞莞为什么要这样，是你逼她逼得太紧了，她现在讨厌你，不想看到你，可你偏偏地要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还特意地搬到我们对面去住，你这样，她怎么可能会不想着逃？”

“沈恩宁！”霍靳北没什么情绪地唤着她，“我们之间，我给过她机会了。”

“或许吧，但谁又知道那天婚礼上的事是不是也在你算计之内？”沈恩宁轻叹着，“她斗不过你，霍爷爷又都不愿意帮她，这让她很烦恼，她需要清静，需要在没有你的地方待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霍靳北冷声重复着，“她连葡萄也不想要了？”

“……”怎么就跟他说不了几句话呢？

沈恩宁心累，“莞莞应该是跟你说过的吧，从前你拿葡萄拿捏她，逼她，她大概很快就就范了，但现在她不是那样的了，还有，霍靳北，你喜欢她，想留住她，能不能拿出点诚意和真心来，总是这样咄咄逼人，高高在上的，你觉得有意思吗？”

霍靳北却像是完全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一样，“她一个人，还是和蒋东程？”

沈恩宁想骂人！

咬牙，她忿忿地回复道，“你不是本事大吗？自己去好好查吧！”

说完，她就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霍靳北面色凛寒地将手机握在手里，蒋东程那边他差不多时刻派人盯着的，倘若莞莞是跟他一起走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再者，依莞莞的心性，戒指还给他了，那大抵就是不想再跟他有什么关系。

然，尽管心里明明就是有笃定的答案，可还是会忍不住地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