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但她知道，霍靳北并没有走，且他今晚一定也会住在这里。

她想赶他走，但她已经没那个力气了。

而这一夜，霍靳北确实也没走，但他也没有吵唐莞莞，就只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直到半夜十二点时，他听到痛苦的呻吟声从唐莞莞房间里传来。

客厅跟唐莞莞的卧室只有一墙之隔，老房子隔音不好，可霍靳北在沙发上坐久了，一度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可他仍也没有大意，迅速起身走到房门前，抬手轻拍了两下门板，“莞莞？”

门内毫无反应，但仍是有隐隐的极难受的声音传出来，这一次，霍靳北确认不是出现了幻听。

他眉宇狠狠地结起，“莞莞，莞莞？”

这么喊过两声并没有得到唐莞莞的答复，他用力一推，就这样便将房门给推开了。

借着月光霍靳北清晰地看到此时的唐莞莞正难受地抱着自己蜷缩成了一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

胸口重重一窒，霍靳北三两步地上前，半跪在床边，“莞莞，”

大手下意识地探她的额头，一片滚烫。

“妈……妈妈……”唐莞莞烧得说起了呓语，她反反复复地叫着秦惠兰，“对不起……妈，对不起！”

痛苦的低喃着听得霍靳北心纠成了一团，他俯身亲了亲唐莞莞的眉心，磁性的嗓音又低又温柔，“不怪你莞莞，那些事，都不怪你，是我，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