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因为她心情清楚的是，就如周海所说的那样，就算一开始霍靳北跟她说了实话，她也是半个字都不信的。

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唐莞莞语气柔和了些，“医生说你只能吃些流食，你想一想你想喝什么粥，我打电话让人送过来。”

“……”

太久没有听过唐莞莞如此温柔的语气和声音了，纵使自制力惊人如霍靳北，也显得很是受宠若惊极了。

可也不过是短短几秒的时间，因为他心知肚明唐莞莞为何会这么温柔又有耐心地对他。

他是满足的，也是开心的，只是……

只是，霍靳北无声地叹口气，眉眼里笼上一层淡淡的失落，只是想到她这样完全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他心里还是无法自抑的难受。

顿了顿，他抬眸，迎上唐莞莞类似关心的眸子，认真地说道，“莞莞，我答应你的事就会做到，我一定会把蒋东程救出来的，这一点，不会因为我生病有什么耽搁，你也不用因为担心他就照顾我，回酒店去吧。”

唐莞莞整个人被霍靳北语气里的真诚和固执震住，她嘴唇动了动，想解释说她现在留在这里并不全是因为蒋东程，可话到嘴边了，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毕竟，就算是说出来了，别说是霍靳北了，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可信度太低了。

半晌，她垂眸轻笑了下，“你为他做了这么多，我留在这里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闻言，霍靳北眼神滞了滞，低眸沮丧一笑，他没有再说什么。

大约是刀口太疼，也大约是他觉得说了这会子的话有些累了，没多大的功夫里，他又闭上了眼睛，不知是想睡觉，还是只是想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