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缓缓地睁开眼睛，大约是被疼的他一向深幽的犀利的黑眸此刻显得有些茫然，“不用，莞莞，你这样就很好了。”

话落，他还怕她会担心一样地虚弱地冲她挤出一个笑脸。

唐莞莞一时心里不是滋味极了，商场上的这些事她不懂，但从前在霍家老宅时，没少听霍爷爷和霍远山吃饭时提起来。

还有刚刚那个叶敬荣，看似很和蔼，可说话时，还有不经意间里流露出来的眼神却是充满着戾气和冷漠。

唐莞莞想着，小手主动地握上霍靳北有些冰凉的大手，柔声安抚着他道，“疼的话就闭上眼睛休息会，我在这里陪着你。”

原本不太有聚焦的眸子逐渐变得清明，霍靳北眼神直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女人，定定地看着她为他担忧的样子。

他知道，这一刻里她是真的担心他的。

但他也知道，她其实还是因为蒋东程才这么担心他的。

他也想把这件事做得再完美一点，可现在，他真有点撑不住了。

“莞莞，”他低低地压着呼吸唤她，“抱歉，我不知道叶家人会让人去，去打蒋东程。”

“……”唐莞莞心脏骤停了那么一两秒，然后她用力地摇头，“霍靳北，你不用抱歉，这个事不怪你，真的，一点都不怪你。”

又一波的剧痛来袭，霍靳北强忍着，想冲唐莞莞笑笑，可已经没有了那个力气，“不过你放心，没事了，已经没事了，蒋东程他，不会再……”

话还未说完，他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