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能听得到彼此心跳的车厢里，唐莞莞一颗又一颗地解霍靳北衬衫扣子。

整个过程里她都没有敢看看霍靳北一眼。

其实不用看，她也能想得到此刻霍靳北看她的眼神有多嫌弃，或者是有多恶心。

谁想被自己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如此没有尊严的对待呢？

何况这个男人曾是她生命里全部的光！

衬衫的扣子全部解开后，唐莞莞才发觉自己手抖的厉害，身体也僵硬的厉害，她很想让自己停下来。

可是不能。

女儿是她的心头宝，让爸爸陪她过生日，陪她参加亲子活动，是她的心愿，她一定得帮她实现。

她想要在她临终之前，一家三口能团团圆圆地给女儿过个生日！

素白的小手哆嗦地停在了男人的皮带上，唐莞莞犯了难，衣服的扣子好解，可这皮带要怎么弄？

她犯难地咬着樱唇，逐渐加重的羞耻之心爬满心头，她也丝毫没有察觉到车厢里温度变高了。

时间足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以后，唐莞莞怯怯地看了眼这半天一直高高在上如帝王般的男人，弱弱地开口道，“对不起，霍靳北，这个，我不会弄。”

唐莞莞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哪怕是在此情此景之下，她依旧是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尽管她现在的表情是那么怯弱，姿态又那么卑微。

可也愈是如此，愈就更能激起男人压在心头最深处的那个野兽。

霍靳北古井一般的黑眸锁着唐莞莞这张毫无挑剔的脸蛋看了几秒后，他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薄唇掀起不屑的弧度。

“唐莞莞，这么多年，你果然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为了目的，永远都能这么下贱！

这样类似的辱骂这些年里，唐莞莞听完太多次了，黎家的人，老宅里的佣人，还有黎雨浓的朋友，甚至一些她根本不认识的人。

她们只要见到她都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