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些的时候虽然是笑着的，可心却像被刀割一样的痛，整个人也在崩溃的边缘。

“你，你是知道的，你知道她当初为什么要杀人，你知道她多勇敢地忍着气活到今天！”

“你恨我，恨不得将我五马分尸，千刀万剐我理解，可在这件事情里我妈妈有什么错？她有什么错？”

唐莞莞低吼着说完这些，眼见她情绪越来越激动，一副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一旁的周海都要急坏了。

大厅里一些员工听到声响都挺好奇地看过来，但一看到霍靳北时，顿时又都灰溜溜地装作很忙的样子逃开了。

外面的大雨还在哗哗地下个不停，吵得人心烦的不行。

可唐莞莞却始终撑着一口气站在那里，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周海有心想上前劝说几句，但接触到霍靳北严厉的眼神后，顿时就老实地充满隐形人。

“她是没有什么错，”不知过了多久，霍靳北没有温度的嗓音响起来，“可她也的确是个杀人犯。”

唐莞莞整个人懵了一会。

就这一瞬间里，她整个人的灵魂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样，她看着霍靳北，好似突然不认识他了一样，就那么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我恨你！”良久后，她脚步踉跄地一步步后退着，她勾着唇角，一双水眸里噙着泪，可却是笑颜如花地望着他，“霍靳北，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说完这句话后，她深深地又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这四年里，无论霍靳北多么过份地对唐莞莞，但她从未说过一个恨字。

甚至，他一直那么冷暴力葡萄，她都没有在葡萄面前说过他半个不好。

这也是至黎雨浓发生空难后，她第一次这么绝望地跟他说话。

周海是知道唐莞莞为何会动这么大气的原由的，也是知道，所以再看外面这样恶劣的天气时，才更忧心。

“霍总，”他提着口气看这半天眉心都深纠在一起的男人，“唐小姐不会有什么事吧？要不要我派……”

“去查一下发生了什么事。”男人面无表情地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