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张两个人一起在海洋馆时，她骑着蒋东程的脖子，虽然照片上听不到声音，但他从她娇滴滴的神情里看得出来，她是在对蒋东程撒娇。

在老宅里很多次，他都见过小姑娘摇着老爷子的手臂，软唧唧地叫着太爷爷太爷爷撒娇。

他父母那里，小姑娘亦是，每次想要什么不太合理的东西时，都会使着各种小花招地撒着娇要。

可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人，也是她的亲人，蒋东程，他算个什么东西？

撒娇这两个字眼再次出现在脑子里时，霍靳北莫名地整个人都不爽的厉害。

而刚好，小姑娘这会也在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他，充满童真稚气的眼神在对上他深不见底的墨眸后，她说不上来是拘谨还是害羞地瘪着小嘴移开了视线。

小姑娘今天穿了件白色的公主裙，漂亮的披肩发上配戴着白色的公主发箍，纯真又文静的真像个小公主一样。

霍靳北看着，唇角不自觉地扬了扬。

他的女儿，果然天生丽质。

很快，幼儿园就到了。

熄灭了车子后霍靳北才发现小姑娘正眨着黑亮的眼睛看车内饰，眼底发着兴奋的光。

好似除却上次送唐莞莞去医院外，这是小姑娘长这么大第一次单独坐他的车！

男人突起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

葡萄这时已经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不过她整个动作都有些慢吞吞的，像是很不舍一样。

看透她心思的霍靳北也没说什么，就只是耐心地等着她。

终于，她软软的童音响起，“谢谢爸爸送我，爸爸再见！”

霍靳北怔了下，末了打开车门下了车，嗓音低低地问她，“自己可以吗？”

葡萄本来想让他送自己进去的，可一看到他那张严肃的脸，就又不敢说了。

妈妈告诉过她的，爸爸工作很忙，她不能太缠着爸爸。

慢慢悠悠地点了点头后，她就一个人慢吞吞地朝幼儿园门口走去。

霍靳北站在原地看着她，打算等她进去以后再离开。

已经走出好几步远的小姑娘这突然回过头来，定在那里想了几秒后，她快速地跑过来，在霍靳北不解的眼神里，她稚气又认真地问，“爸爸，你下午会来接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