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公寓门前，她看到的是，他和黎雨浓亲昵地拥抱在一起，他们在接吻。

那么亲密，又疯狂！

和天底下所有的男女朋友一样！

那是冬天，英国那年的冬天好冷好冷。

从他的公寓离开后，她一个人沿着空荡荡的街道走了好久好久。

也是那时，她终于相信了书上的一句话：没有明确表达的爱意，都是错觉。

然，有时候她又会忍不住地想，那些吻，还有那些陪伴和温柔，真的就只是错觉吗？

这些陈年往事，唐莞莞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了。

现下，她望着那张照片，不知怎的，各种回忆就开始在脑子里交织着。

挥之不去的一个画面就是霍靳北夺过黎雨浓的照片后，对她说的那句，你早就该在我让你打掉孩子的时候就打掉……

缓缓收回视线，她眼神空灵地看着已经进入深度睡眠的霍靳北，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靳北哥哥，”她声音很轻很轻地唤着这个曾经她独有的称呼，呢喃着对沉睡的他低语道，“我当年有听你的话去打掉孩子的。”

“只是当时，医生说打掉她，我也没有办法活下去了，那时候我以为我能活很久很久的，如果我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会这么年轻就要……那，即使是爷爷用霍家十年养育之恩逼着我，我也不会选择……”

她凝着男人英挺的眉眼，忽然又没了说下去的勇气，尽管知道这会子他根本不可能听得到。

算了吧。

她在心底叹息一声，已经是这样了，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然而这时，原本她以为沉睡中的霍靳北却忽然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