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宁舒口气,平静地把她所知道的都交代出来,“是啊,她下午的时候还跟我说,霍靳北那狗逼今天主动去幼儿园接的葡萄,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葡萄缓和了不少。”
“是吗?”黎墨琛无波无澜的语气,可神情看起来却很认真,“她最近就没有什么特别反常的?”
沈恩宁沉吟片刻,“特别反常的倒是没有,就是,葡萄过生日时,我觉得她有些奇怪,这几年来,你是知道的,霍靳北很讨厌葡萄,她所有的事情他都没有参与过,包括葡萄生病,霍靳北也是从来不管不问,可莞莞从来没说过什么,也从不让葡萄主动亲近霍靳北,可这次葡萄过生日,还有幼儿园的亲子活动,我觉得莞莞很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们父女亲近。”
她思索着这些说,“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当时她跟我说这个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有些反常,不过她跟我说,是因为葡萄大了,需要爸爸了,所以她想让他们父女亲近一些,怎么说呢?当时看她好像挺期待还挺兴奋的,临出发的那个晚上我给她打电话,她还跟我说正收拾着相机什么的,打算要给他们父女多拍些照片云云的,结果第二天霍靳北爽约了,我联系她时,以为她会跟我说些霍靳北什么的,可她只字都没有提,感觉好像也没有太失望,我就觉得这个事情她挺反常的,别的倒还好。”
这件事情发生时黎墨琛正好去了外地参加医学研讨会,所以他并不知道,事实上,就算他知道,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沈恩宁真有时觉得黎墨琛这个人怪就怪在这里,你说他很爱莞莞吧,他也没怎么表现,你说他不爱吧,莞莞有什么事时,他都挺上心的。
就单单说黎雨浓的事情上,整个黎家的人那时候只差把莞莞给活剥了,可黎墨琛愣是没有说一个字!
甚至后来,他都不再允许黎家人去找莞莞的麻烦。
这样的事情,怎么说呢?
不是爱,又是什么呢?
她说了这么说,黎墨琛听完这半天却沉默了下来,没来由地,沈恩宁心底隐隐地有些不安,她吞吞口水,犹豫着问,“这件事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莞莞她怎么了?”
莞莞她怎么了?
呵!
黎墨琛心底无奈地笑了声,也没怎么,就是瞒着所有人安排了自己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