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又一颗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唐莞莞没有理，就还是那么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样英俊的一张脸，是从四年前开始面对她时，只有无尽的森冷的，甚至，他每一次跟她说话时，声音也是森冷的。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眸，她有些看不清了他了，记忆一时也像被染上水迹模糊掉了什么一样，她想，从前这个男人是真的对她那么温柔过的吗？

不是吗？

不是的话，她怎么会爱上他呢？

所以，是的吧。

就像沈恩宁总是说她的，英俊就算了，还那么温柔，又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分明就是想不爱上都难的啊。

夜更深了，天台上的风也大了些，唐莞莞的声音太轻了，似是要被吹散在风里一样。

“我小时候经历的那些事，我真的不想葡萄将来会经历，霍靳北，换个方式吧，以后，换个方式吧。”

“……”

从最初知道这个事情起，霍靳北就知道，恰好是黎雨浓的忌日，又恰好是在他的公司里，他们做的时候打的也是他的旗号，所以，他是没有办法解释清楚的。

故而，老爷子问的时候他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此刻，却跟被老爷子问时，完全不同的心态。

攥紧的大手无声无息地松开来，他眉宇间的褶皱也松了松，取而代之的是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冷意，“那就以后不要这么蠢了，别人家说什么你就信！”

唐莞莞听到这句话真是想笑，蠢？

也是啊。

蠢的那个人可不就是她。

可如果不是她成天被他威胁拿捏着，她会傻傻的去参加什么饭局吗？

一切不都是他步步为营给逼的吗？

“霍靳北，”她没什么情绪一笑地深深地凝着他，一些从前从没有说过的事，在这一刻里，她忽然地就想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