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沈恩宁，霍靳北暗黑的眸子不动声色地眯了下，末了，他淡淡地回复葡萄道，“不能。”

“啊？为什么啊？”葡萄说着嘟起了小嘴，“我不想对宁姨说谎呢，她对我很好，对妈妈也很好，知道妈妈还活着，她一定很开心很开心的。”

“我知道，”霍靳北安慰她道，“我说的不能是暂时不能，不会永远都不让她知道的，嗯？”

葡萄凝着他的眼神，思忖几秒后，不是太情愿地点点头。

没到一秒钟，她机灵地想到什么了一样，睁大眼睛说道，“爸爸，我懂了，你是不是因为怕宁姨知道后要来找妈妈，怕妈妈累，所以才不让我说的？”

霍靳北……

他定了下，然后点头，“你知道的，妈妈身体一直不好，不能太劳累。”

小姑娘鬼灵精地冲他摆了个ok的手势，示意她懂了，并且没有得到他的允许绝对不会说出去。

与来前蔫蔫的情况相比，现在的葡萄可以说是生龙活虎的。

三年来，她第一次这么开心，整个飞行过程里，她小嘴都几乎没怎么停过，不是问霍靳北这个，就是问霍靳北那个。

她这样的变化真的让霍靳北打心眼里高兴，他眼睛几乎没怎么舍得从她那张笑得都要开出一朵花来的脸蛋上移开过。

可的心里却是刀绞一样的痛，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来。

而尽管葡萄看起来已经很正常了，下了飞机后，霍靳北还是把她带回了医院里。

他要确认她百分之百健康，不然他总是没办法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