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靳北以肉眼可见的无力和懊悔里,黎墨琛语气愈甚地说道,“她出生的时候你在哪里?她生病想你这个爸爸时你在哪里?她去幼儿园看到别人都有爸爸自己也想有爸爸的时候你在哪里?幼儿园里每次有活动需要爸爸参加时你在哪里?她妈妈生病她需要爸爸照顾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她过每一个生日的时候你在哪里?”
“她人生最重要的四年里,每一次需要你这个爸爸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明明还健在,你明明什么都好好的,你明明时间什么都大把的有,可你却缺席了四年,整整四年!”
“你以为这四年是可以弥补的吗?葡萄变成那样,是有思念莞莞的过,可你呢?你就什么都没有吗?从前的葡萄就不无辜吗?从前的葡萄就不痛苦吗?”
“我只不过是用你同样的方式对待了葡萄,甚至比你还要差得远了,怎么就不可以了?怎么就轮到你来指责我了?”
“霍靳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资格指责我的就是你了,因为如果不是我,你才是真正的让葡萄失去了妈妈,还是你真的以为,葡萄叫你一声爸爸,你就可以万事大吉地做这个爸爸?凭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做,就可以什么都得到,葡萄能有今天,一切皆因为你,是你,害得她们母女分离,也是你,差点儿毁了她!”
话音落下,他趁霍靳北不注意,一拳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胸口处。
原本他是想这一拳打在他脸上的,可想到他等下还要见葡萄,就临时改变了,他给他这个脸!
他这一拳打得很重,霍靳北接连后退了两步,眼镜也一下掉下来碎了一地,他勉强扶着一旁的景观树才站稳脚跟。
“怎么三年过去,你变得这么弱了吗?”黎墨琛嘲讽着上前两步,揪起了他的衬衫领子。
距离的近,他才感觉到霍靳北身上不正常的灼热,再看他干裂的唇瓣,他知道他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