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想，”沈恩宁摇头，“我不敢想如果找不到葡萄的话，我该怎么去面对莞莞，我已经很对不起她……”

“恩宁，”黎墨琛打断她，“你没有对不起莞莞，对不起她的，是我。”

“……”

关于那一段往事，这么多年来，两个人很少会提及起来，总是就那样说不出来默契的闭而不谈，时间久了，沈恩宁也会觉得是黎墨琛根本就不想谈，亦或是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而其实静下心来，细细地想一想，他不想谈也是对的，毕竟当初的一切算是她主动的。

决定开始的那个人注定就要承担一些，何况，后来她有那么多次可和莞莞开口的机会，但她就是选择没有说。

所以，她也就自然而然地把这些都归笼到自己身上来。

这么冷不丁地一下听黎墨琛如此说，沈恩宁整个人不由得愣住了。

“我们之间，是你先开始的没错，但后来的每一次都是由我先开始的，”黎墨琛平静的看着沈恩宁，平静的陈述着，“与你无关，该向莞莞道歉的人是我！”

沈恩宁睁圆了眼睛看男人那张英俊又斯文的脸，大约也是这么久没休息过了，又一下走了这么多的路，他整个人显得有几分疲惫，但总体来说，精神状态不知道要比她好了多少倍。

可以说他这张脸，她曾在每一天的二十四小时之内的任何一个节点的一分一秒里都看过他的样子，也几乎是每一刻里都是心动的，也是有过震憾的，但那时的震憾大多数都来自于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每天工作那么忙都已经那么累了，怎么就还有那么多精力搞出这么多的花样来，而这一秒里的震憾却是无关任何的风月，无关任何其它的一点，就只是很纯粹的觉得，啊，原来她在这个男人这里一下被他重视的感觉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