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老『妇』人被村子里的街坊们声讨,大家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清宴听了,从心里佩服这『妇』人,能容忍这么长时间,实属不易。
『妇』人听着村民们所说,她只能默默的哭着,自家父亲曾后悔识人不清,却也无法挽救了。
“去,巴彦,去按照清单,从那两个小姑的嫁妆里面,把东西都找齐,有在这样的小姑子,也是奇了,算计道嫂子的嫁妆上来了!”清宴恼火了。
她也算是嫂子,小姑子出嫁,若是嫂子心甘情愿,给的添妆也就罢了,若是婆婆和小姑子联手算计嫂子的嫁妆,也算是奇闻了。
在朴实的村落里面,若是有一家的婆婆是恶婆婆,整个村子的嫁娶都会受到影响的,连两个小姑子都已经出嫁了,还是嫂子一手撮合的好人家。
“贵人啊,这太难看了,出嫁的嫁妆也要找回来?”村长觉得,这算是家丑。
“若是换做你的女儿被算计了,你该如何?!”清宴端着茶杯,抿了一口。
她看了胤一眼,他一副她做主的模样。
“肯定是要回来的,不会让他们好过的!”村长的儿子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妹妹怎么能被算计!”
噗嗤!
清宴轻笑起来:“看吧,连你自家儿子都说了,你觉得,这么做不对吗?”
村长不再说话了,村民们都觉得清宴所做没什么不妥的。
“你们三人呢?作为儿子,你们想要如何做?”清宴看着长子,他一直低垂着头,看着衣着,是有功名的读书人。
“学生已经过了乡试,此事儿对学生是一个污点,但是,学生希望额娘和离,额娘不满足父亲的要求,就会被毒打,从小到大,学生拼命的努力,希望能把母亲解救出来。”长子的泪水滴落了,“子不言父过,我会赡养父亲,更不希望养育我的母亲难受。”
长子落泪了,村长们也叹息,这是村子里面唯一的读书人,却在村子里面没呆多长时间,乃是被外家培养的。
“从3岁启蒙起,学生就被接到了外家,每次休沐回家,还能看见额娘被伤了。郭罗玛法培养我,从3岁到他老人家离开,十几年的时间,没有用过家里的一两银子,吃过家里的一粒米,每次回来,郭罗玛法都会带了不少的东西,才能归家!”长子不怕家丑,如今希望母亲能够过得舒坦,直接把家丑撕开。
胤微蹙眉头,这样的孩子,『性』子太过耿直,若是放在官场,实在不适合。
“爷,我倒觉得此人很有底线,若是能进了悦来客栈,应该是个不错的帮手!”清宴觉得此人可用。
他能维护自己的母亲,扛着所有的骂名生活下去。
“你住在郭罗玛法家?”清宴好奇道。
“我们兄弟三人,都是住在郭罗玛法家,今年春日里,郭罗玛法不在了,我们才归家守孝的。”三人纷纷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