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那就好”,玲珑站了起来,对晓町说道,“那后续就交给你了,替他包扎好就可以了,等到皮肉长好了,就每隔半月剃掉一点凸起的疤痕就可以了,只是每次不要太多,要不又该止不住血了!”
她怕他们不清楚这个“一点”究竟是多少,还特地用手比划了一下,“就小拇指这么大,万万不能再多了!”她举着那根手指头分别转向了他们两人,让他们能看得清楚。
“其实,我觉得没必要将那疤痕刮下来的。”她看着床上之人,语气变得温和了起来,“能印上这个印记,必是经历过苦难的人,留着它不是更能提醒你现在的生活有多么难得吗?这不是耻辱,只要你不放在心上,就没人能把你怎么样?”
玲珑正了正身子,“我可以走了吧?”
“姑娘,恐怕不行了!”晓町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你得留在这了!”
晓町的话说的隐晦,“不行了”、“留在这了”,分明就是在告诉这个姑娘,今天出不去这个屋子了。
可是这个姑娘显然没有理解其中的含义,她抬脸看向他“为什么?我还要回家呢!“
正当他们二人相持不下的时候,崇宗堂起了身,坐在床边道“他的意思是,姑娘需再多制些这个止血的灵药才能离开。”
晓町一听这话明显跟之前主子吩咐的不一样,所以看向了崇宗堂,发现他的嘴角似有一抹笑意,“姑娘可能制的出来?”
“这事,也没有什么难的,只不过需要买些药材罢了!“玲珑面上有些为难,”而且我需要回家去说一声“
“姑娘可将府上地址告诉晓町,让他替你去知会一声。“
玲珑赶紧摆手,“不用不用!“。
这事本来就要瞒着顾时倾,如果晓町去时刚好顾时倾也在那里,那就兜不住了,“算了,还是赶快买药材吧,我早些制完,早些回去比什么都强。“
她将需要的药材和器皿都一一写了下来交给晓町去置办,自己坐到了桌前休息。
崇宗堂早已经躺下,似乎是睡着了。
玲珑又移到床边,俯身检查了那伤口,见那人并没有发热的情况,遂也放下了心,爬在桌上也闭目睡着了。
崇宗堂却睁开了眼睛,他看她爬在桌上呼呼大睡,突然不想要杀她了。她只是个普通的姑娘,穿着再普通不过的衣衫,甚至连发髻都不似一般女儿家那样精心的挽一挽,只是随意的扭了个结,还用了个树藤插着。
真的是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人了。即使她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也无事吧,从此山高路远,更无再见的机会,就不用她再赔上一条人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