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也不知道自己骂了崇宗堂多久,反正是口干舌燥,饥肠辘辘,而那人却似没有听到一般,依旧与她坐在一个房间中,还不时安排着晓町去准备明日大婚用的东西。
“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别喊了。”崇宗堂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你人在我这里,又不会武功,凭着这小身板耗了这么久也算不错了。再过几个时辰,就是你我的吉时,有精力用到那时可好!”
“你也好跟你的老情人告别。”崇宗堂故意挑了挑眉。
“不过既然是我把你从他手中抢来的,知道你有这么段过往,也没什么。只要你从今以后,心中有我,咱们好好过日子,就好。”
“放屁!”
“等我一统天下,你也是唯一的天下之母,我可以跟你保证,只专宠你一人!”
“放屁!”
“到时候,你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就不会再惋惜这段被我强拆开的感情了!”
“放屁!”
崇宗堂毫不在意姑娘对自己的回答,只面上带着笑,对于一会要发生的那些,显得胸有成竹。
他顾时倾足智多谋,自己也不差。等濮阳云冲在前面替自己杀了顾时倾,那这几大国便再也没人能阻挡自己了。他又转头看向了一旁气得直喘,骗自己她名唤沉香的姑娘。
谁还会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呢!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崇宗堂眼带好奇,低眉询问着她,可是一看到那人的表情,便又自顾说道,“算了,无妨!那个名字是你的过去,不知道也没什么。你告我你叫沉香,那你从今天起就是沉香!”
“来人,给沉香姑娘穿嫁衣!”
他屈了屈手指,便有六个宫娥手端托盘而来。
那托盘上面,嫁衣,绣鞋,凤冠,和新嫁娘上妆所用的东西一应俱全。
“崇宗堂,你真是无耻。男婚女嫁是有感情在里面的,你这样和当日那些山匪有什么分别。”
“沉香,你的要求真是有点高!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女儿,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有的人在嫁娶之前连面都没见过,不是一样相伴到老?盲婚哑嫁没有什么不好!”他笑了笑,将托盘上的嫁衣递到姑娘前面“而且,也不能说毫无感情,我是喜欢你的,估计你早晚也会喜欢上我。”
他见沉香并不接,遂递与了旁边的宫人,“给姑娘换上,别弄疼她。”
众人纷纷涌了上来,七手八脚就把她给摁到了床上,玲珑奔波了两天,又没吃饭,到底是没有力气了,等到绣鞋套到她脚上的时候,她已经静止不动了。
一旁的宫人瞅准时机,马上扑粉描眉,给她打扮起来。又怕她抬手给擦了,还有两个人特地抓着她的胳膊,让她抬不了手。
崇宗堂穿好了自己的喜服后,看着她们围在沉香前面,捣鼓一通,又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有些担心,便走了过去。
只见那个姑娘眼中噙着泪,薄唇紧抿,再竭力压抑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
“你哭什么?我心中喜欢你,自然不会亏待你,你也犯不着伤心成这样!”崇宗堂扒开挡在前面的宫娥,“难道王爷还能有皇帝大?”
“难道一个王爷,还能有我一个皇帝大?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
这句话,也是颜端遥曾经对自己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