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凛宸看了他一眼，语气慵懒的说道：“怎么？怕他死在试炼里面？”

司平澜抿唇没有说话。

他当然怕……

司空凛宸手敲了敲把手，接着说道：“他被你保护的这么好，都快忘记自己若是遇见心魔，是没法子攻破的，不过不用担心，本尊自由打算。”

听着最后一句话，司平澜心中稍许有些放心了下来。

可是那镜像……他也不敢在看。

因为他见不得自己的弟弟是这么被欺负的。

司宁白躺在榻上，身上还留有那些人的气味。

这个气味，竟让他觉得有些许的恶心。

他手紧紧的拽着被子，看着自己枕头边上的一张黄色符纸，抬手拿了起来。

撕了它……就能出去……就能见到哥哥了……

但是……王会失望……那哥哥……也会失望吧……

他手紧紧的捏着那张符纸，将自己缩整个人缩在被子里面。

“哥哥……对不起……我可能……出不去了。”

司平澜听得见他说话，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内心格外的纠结。

他为何不直接撕了那张符纸？只要撕掉他就能回来了啊……

就算是被王责怪，那也比拿命跟他来开玩笑的强……

司宁白起身去洗漱的时候，他的黑发不知怎么变成了一头白发，就跟花卿月的头发一样。

他抬眸，看着铜镜里自己那一头白发，眼底带着几分疲倦。

他怕是……这辈子都走不出去了。

伸手准备去拿那些胭脂的时候。

“小白。”